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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瓏是真的沒見過南陽現在的模樣。
不過，按照黑衣人的說辭，南陽，果然就只是等死了。
既然是個將死之人，自己確實沒必要動手。
一旦動手，未必不會引起他人的懷疑。
就算旁人不敢亂說話，但，留一份千古罪名加在自己身上，那也不是什麼好事。
既然楚傾歌都說了活不過一個月，那就讓她自生自滅吧。
毫無威脅之力的人，殺她，確實是髒了自己的人。
那夜，黑衣人離開之後，玲瓏去了一趟永和殿。
原本以為風漓夜會有所部屬，今夜會有行動的，但不想，她去的時候，風漓夜不過是在書房看書。
好像，很安逸的模樣。
“為何與傾兒大婚這麼重要的事情，也不提前與我說一聲？我好歹是傾兒的娘，你的師父。”
玲瓏進門之後，第一句話，便是責備。
風漓夜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你與傾兒如今的感情，只怕已經用不上母女這二字。”
“漓夜，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玲瓏立即沉下臉，心中警鈴大作。
“我們馬上就要離開這裡了，你要當南晉的女皇，與我無關。”風漓夜的聲音，比往常要冷上幾分。
玲瓏盯著他的臉，想要從他的眼神臉色中，看出一丁點端倪。
可他一張好看的臉，永遠沒什麼神情。
讓人完全看不透。
“漓夜，你是不是還有什麼話，要與我說？”他到底是不是知道了她的事情？
“太子殿下親自來找我，難道，不該是太子殿下有話要與我說？”
“我是你的師父！”她試圖，用這個身份，讓他屈服。
但風漓夜顯然不怎麼將這身份，當一回事。
“太子殿下，當初你救了我，我敬你一聲師父，可事實上，你對我並沒有任何教導。”
“你……”玲瓏彷彿很生氣，心裡卻在多番琢磨。
他對自己絲毫不客氣，到底是因為知道她不是南星，還是因為，他對南星這個師父，本來就沒有多少敬意？
但她再怎麼琢磨，也始終是琢磨不透。
風漓夜這個人，太深沉，誰能看得透徹？
好一會之後，風漓夜似乎有些不耐煩了：“太子殿下，不知今夜找在下到底是為何事？”
“將楚傾歌的東北三城給我，我將北瀾關和燕瀾關換給你，如何？”
北瀾關和燕瀾關，鄰近楚國南部以及北秦東北，如今風漓夜的勢力，大部分駐守在楚國南方和北秦西北。
這兩座城若是落在風漓夜的手中，他輕易就能將北秦東北部也拿下來。
到時候，他的勢力連成一線，要和楚國大軍開戰，勝算就會大大增加。
他一定不會不想！
果然，風漓夜眸色沉凝下來，在思考。
“你為何與楚傾歌大婚，儘管我並不全然清楚，但這當中，必然也有你自己的考量，最終的目的，也不過是為了壯大你的勢力，讓你有足夠的資本與楚國皇族開戰。”
玲瓏往前一步，笑道：“南晉的東北三城，離北秦又遠了不少，就算你從楚傾歌手裡取到，於你和楚國的大戰來說，幫助有限。”
“世子爺，識時務者為俊傑，這東北三城換了北瀾燕瀾兩城，對你來說，百利而無一害！你好好考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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