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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培安縣大面上不成,卻也有幾戶殷實人家,”廖無言搖著扇子不緊不慢道,“東街口有個方家,聽說也有三二千兩的身家,家中大小素來皆是樂善好施。”
說到這裡,他突然意義不明的笑了笑,“又信佛,每年都捐個幾百兩香油錢,乃是本地上數的財主。”
眾人都是瞭然:
經歷了泥塑佛像的案件後,整個大祿朝的寺院廟宇都受到了空前衝擊,許多本就經營不善的小庵小廟紛紛關門,大規模的也是收益銳減、門可羅雀。那些原本出手大方的大善人大財主早年有多麼痛快,現在就有多麼噁心,別說繼續捐香油錢了,只怕改了信仰的也比比皆是。
龐牧嗯了聲,“很熟悉的做派。”
晏驕點頭,“典型的土財主風格。”
兩人對視一眼,都不約而同的想起來曾經趙大善人的事。
所以說職業病真是可怕,見多了社會陰暗面後,他們很多時候都會本能地從最齷齪的角度切入,感覺人與人之間的信任逐年銳減……
廖無言又慢悠悠道:“方正在本地略有薄名,因出手大方且極擅交際,友人眾多。他時常做東舉辦文會,又把投緣的外地朋友留在自家居住,時時討教,想來呂楠也是其中之一。”
“不過廖先生您是怎麼知道的?”許倩難掩好奇道。
廖無言懶洋洋的掀了掀眼皮,瞬間衛藍和任澤同時附體,“閒時聽來的。”
若非出於多年來對他的尊重,大家當場翻白眼的心都有了:你咋那麼會聽?聽了咋就能記住?
外面大堂上,呂楠也已簡單的把自己和方正的關係說了,果然與廖無言講的一樣。
“你可知覆水難收?”衛藍問道,顯然是在向呂楠做最後的確認和提醒。
呂楠重重點頭,“學生知道。”
衛藍又問:“那你可有證據?”
“學生有!”呂楠飛快的從懷中掏出一沓書稿,雙手呈上,“這是《俠客記》的頭兩遍稿子,學生三月間就寫了的。”
衛藍示意下面的人將書稿呈上,略一翻看便微微蹙眉。
紙張是市面上最常見的青竹紙,任何一家書鋪和販賣文房用具的店面都能買到。這種紙紙質堅韌又夠便宜,往往五六十文就能買一刀,常作寒門學子習作之用,根本無法作為什麼獨特的物證。
至於字跡,從三月至今也不過五個月,紙張和墨跡發舊有限,並不能精確地判斷寫作時間。
退一萬步說,這只是呂楠一面之詞,誰又能保證方正在這之前沒有寫過呢?
見衛藍久久不語,呂楠已經有些沉不住氣,忍不住出聲喊道:“大人,求大人為學生做主啊!”
“大堂之上,不得喧譁,”衛藍將書稿放在手邊,先壓平了他的情緒再耐心解釋道,“辦案講求人證物證俱在,且鐵證如山無可辯駁,僅憑這一沓書稿就要本官判方正剽竊之罪,實在是難。”
呂楠一張臉漲的血紅,才要說話,卻見衛藍將驚堂木一拍,隨手取了一支令箭交給下頭的人,“你速速去傳本案被告方正過堂對峙。”
那人抱拳領命,帶了兩個捕快去了。
呂楠聞言訕訕閉了嘴,略有些不安的挪了挪膝蓋。
衛藍倒也不幹晾著他,又詳細問了他和方正的求學經歷,得知兩人年紀相仿,但家境卻如雲泥之別,且方正已經中了秀才,而呂楠卻依舊是白身,所以見官還需下跪。
晏驕等人在隔壁細細聽著,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各種猜測。
“別是訛人吧?”齊遠低聲道,“這呂楠家裡又窮,至今又一事無成,還寄人籬下,天長日久的,很容易想不開啊。”
這種升米恩鬥米仇的事情他們也不是沒見過,並不算什麼稀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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