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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
蔡文高面不改色的應了,麻利的朝姜峰一擺手,“來啊,將死者好生抬了回去,再將此處收拾乾淨。”
晏驕跟龐牧對視一眼,沒說什麼。
在官場混了這麼久,她很清楚蔡文高,或者說相當一部分官員的心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大過年的,既然沒有證據表明是兇殺,且死者家屬自己都認了,當然是快些結案的好。
第96章
眾人來到萍州縣衙時, 天已經亮了,開始有零零星星的百姓出門打水、掃地。
天亮了, 可霧反而大了, 約莫十步開外就看不大清人, 只在經過各家各戶的大門口時, 瞧見那已經滅了火燭的紅燈籠隨風搖擺,襯得抬過去的屍體越發形單影隻的可憐。
民間有“不出十五就算年”的說法, 今天才是正月初二,空氣中仍舊瀰漫著淡淡的火藥味,外面街上也有好些炸碎了的爆竹碎屑,風一吹,那滿地的紅色紙屑便打著卷兒的吹起來一人多高,叫人不自覺心裡發毛。
一位剛滿十三歲的少女死了,從出殯到去衙門,自始至終竟沒有一個家人陪同。
龐牧也是當爹的,此時不免有些遷怒, “去何家叫人。”
姜峰被他話中冷意激得一抖,本能地看向蔡文高, 後者點頭拱手道:“衙門上下自然唯公爺馬首是瞻。”
他如此配合, 倒叫人不好發狠了。
有霧,地面又溼滑,運送屍體的隊伍漸漸落在後面, 晏驕和龐牧一行人一馬當先到了衙門之後拒絕了蔡文高上熱茶、上早點的邀請, 立刻要求見當日去何家驗屍的仵作。
那仵作姓宮, 今年五十多歲了,有著仵作隊伍中九成以上成員們的共同特徵:是條老光棍。
衙役上門時他剛起來熱了兩個素包子,還沒等吃上一口呢就被提了過來。
“小哥,勞駕問問,這大過年的,大人喚我作甚?”
別是哪兒又死人了吧?
那衙役自己還不大清楚呢,只沒好氣的指了指天道:“聽說是京城裡來了大人物哩,要找恁老問個話。”
對他們而言,自家知州相公已經是一等一的大人物了,可今兒一見那傳說中的定國公,只覺得腿肚子都要打轉轉,竟是形容不出的不怒自威,哪裡還敢耽擱呢。
宮仵作在衙門後頭賃了一間小屋子,不過幾十步路的距離,差不多是晏驕他們剛坐熱乎,他就進來了。
知道了上頭坐的是京城來的大人物之後,宮仵作不敢抬頭觀望,老老實實跪下磕了頭見了禮,小心翼翼的問道:“不知大人傳小人來所為何事?”
仵作地位尷尬由來已久,算是歷史遺留問題,饒是前有傳奇人物張仵作,後有晏驕這朵奇葩共同努力,廣大同行們的社會地位也沒能達到翻天覆地的變化,只是京城周邊和府城以及大地方比以前重視了罷了。
晏驕見他頭髮花白,身上的黑布棉袍也被洗的起了毛邊,佝僂的脊背猶如一張年久失修的弓,心中就有些不是滋味。
仵作不是官身,甚至也不能算作吏,被世人忌諱不說,也掙不來幾個錢,算是典型沒錢沒地位的工作。
“罷了,你且站起來回話。”
宮仵作聽見是個女音,頓時聯想起某些傳聞,禁不住往那邊瞧了一眼,“您莫不是”
蔡文高才說了一個大膽,就被晏驕拿眼神堵回去了。
“我是晏驕,”晏驕點點頭,“咱們算是同行。”
“不敢不敢。”宮仵作惶恐的道,心中卻忽然湧起一點莫名的喜悅和寬慰。
這種感覺很奇妙,就好像哪怕你明知自己不能更進一步,可知道有些素未謀面的朋友們成功了,總會覺得與有榮焉,日子好像也有了指望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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