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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趕往餘小蓮的家,還沒到餘家我就聽到一陣哀樂聲,我心裡馬上升起一個不詳之兆,暗道不會這麼湊巧吧?
我懷著僥倖的心理向村民打聽,村民的回答印證了我的預感,餘小蓮老人前天去世了!今天正是她入殮的日子。我實在不甘心空手而歸,決定到餘家給她上一炷香。
餘小蓮老人只有一個女兒,而且早已經去世。所以給她操辦後事的都是一些遠親,我的到來並沒有引起其他人注意。我剛敬完香,卻在披麻戴孝的人群當中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我正想看看她到底是誰時候,那人卻往靈堂後面去了。我猶豫了一下,跟著擠了過去。
一到靈堂後面我就後悔了,這裡和外面完全是個截然不同的世界,一副黑漆漆的棺材外加一盞昏暗長明燈,構成一個屬於逝者的世界。
那人去哪了?我硬著頭皮準備繞過棺材到那頭看看。我剛走到棺頭位置,就聽到一個沙啞的聲音:“你到這裡來幹什麼?”
我毫無防備,幾乎被嚇得魂飛魄散,回頭一瞧,卻見一名老婦人在執著油壺在給長明燈添油,昏暗的燈光映在她的臉上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詭異,她添完後抬起頭來面無表情的看著我。
“哦……我給餘奶奶上柱香!"我老老實實的答道,心臟卻不爭氣的跳個不停,心中暗暗吃驚:這老人怎麼走起路來有若鬼魅,連一點聲音也沒有?
“上香到前面去!”老婦人毫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
她說這句話時眼角不由自主的向右邊偏房看去,這裡面肯定有貓膩!我立馬做出了判斷,剛才我看到的那道熟悉的身影極有可能躲在偏房裡!這老婦人的言行舉止無疑把那人的位置出賣給我了。
我只好一邊答應一邊往外走去。待走近右邊偏房時,腳下故意一個趔趄,整個人撞向偏房的房門。
門嘩啦一下被我撞開了,由於外面亂糟糟的,所以我發出的動靜並沒有驚動外面的人。可惜我沒有掌握好力度,整個人兒摔進去後頓時跌倒在地。我顧不得身上的疼痛,爬起身來四處張望,試圖找到那人。
我馬上發現房間的角落裡蜷縮著一個面色驚恐的姑娘,我終於想起來了,她就是那個飾演發報員的姑娘,餘小蓮的外孫女,我記得她叫小鳳。
“原來是你!"我們不約而同的驚叫起來。
那老婦人手上早已抄了一根扁擔跟進來,疑惑的問我:“你們認識?"
“老奶奶,你先把扁擔放下……我和這位妹子有一面之緣……"我真怕她不分青紅皂白先給我來一扁擔,趕緊說道。
小鳳點點頭,示意我沒說謊:“我認得你,你姓朱,她是我奶奶,剛才我看到他們又來了!"
“等等,他們是誰?"我敏銳的抓住小鳳話中的一個資訊。我還以為她在躲避我呢,原來另有其人。
“我不認識,"小鳳搖搖頭說:“不過我外婆說他們是島國人……"
“島國人?"我立刻神情緊張的問道:“能說說是怎麼回事嗎?"
小鳳點點頭,一五一十的說起來。
這件事還得從半個月前說起,那天正好是星期天,小鳳和往日一樣陪著外婆逛街。按照餘小蓮的話來說,趁現在腿腳還靈便趕緊到處多走走,否則以後就沒機會了。
一老一少走累了,便坐在鎮頭廣場上休息。這鎮頭廣場緊挨著國道,車流量非常的多。常有過路的司機在此停車歇腳。
因此當小鳳看到一輛小車在她面前停下時一點也沒有感到意外,當下車的司機問起某個地名時,小鳳正要回答,餘小蓮卻搶著說道:“我們不是當地人,不認識……"
小鳳有些驚訝,不知外婆為什麼要這樣回答。等那司機失望的走掉以後,餘小蓮彷彿換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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