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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聽闌珊不住口地說自己頭疼,他便認了真,給她把腿上的傷塗了藥後,又起身看她腦後的傷。
卻見癒合的竟是很好,不像是有事的。趙世禛仍是道:“真的疼得厲害?回頭叫人再給你看一看。”
闌珊是因為之前給趙元塰碰過傷口,疼了那麼一次,後來又給塞了藥吃,弄得不舒服,剛剛就故意的拿這個轉移趙世禛的注意力。
見他這樣關心自己,便仰頭看著他笑道:“先還疼得很,給殿下一看,不知怎麼就不大疼了。想必這傷也是欺軟怕硬的。”
趙世禛差點沒忍住笑了出聲,終於哼了聲,道:“你就胡說吧,本王看你這胡說八道的本事是與日俱增了。”
闌珊怕他看穿自己又生氣,便攔腰將他抱住:“我別的都是胡說,唯獨想念殿下那句是真真的。”
趙世禛本也沒有怪她之意,只是滿懷憐惜不知如何疼罷了,又聽了這句,真是怦然心動。
抬手輕輕地撫著闌珊的頭髮,又看到她發上的那支簪子,他當然認得這是自己的舊物,也知道多半是先前她在榮王府的時候給西窗拿了戴去的,倒是相得益彰的很,先前她不在自己身邊,有這簪子陪著,倒也算是一種慰藉。
把闌珊抱緊了些,趙世禛說道:“這趟出去,怕是受了什麼教訓,在我跟前就變得這樣乖。”
“什麼啊,我一向這樣……”闌珊說著,忍不住面孔發紅,便把臉埋在他身上。
趙世禛本擔心趙元塰會對她怎麼樣,可是見她這樣,便知道縱然有為難她也是有限的,又給她一味的撒嬌亂拱,心也緩緩安了。
當下就問闌珊累不累,身上可有別的傷之類。
闌珊搖頭,可又想到他在濟州是有公差的,便道:“我是不是耽誤了殿下的公務?你不如且去吧,料理妥當了再回來。”
趙世禛道:“你不用理會那些,只把這一次的經過原原本本地跟我說一遍,不許隱瞞。”
闌珊心中卻也有一件事想要告訴趙世禛,當下先想了一想,才開始講述。
但是自己服藥流血一事仍是掠過沒提,只說趙元塰命自己細想百牧山上的墓室情形而已。
聽她說起趙元塰叫畫墓室之中的壁畫,頓時面露詫異之色:“你……竟然記得那些壁畫?給他畫了嗎?”
闌珊點點頭:“記得、記得大概。我怕不給他畫……他會不高興,就只好畫了。”
趙世禛見她神情惶恐的,卻說:“嗯,你這樣做才是對的,你若是不肯畫,他也有辦法……”說到這裡便又打住,只問:“墓室裡的壁畫,你當真都全記得?”
其實若沒有服下那顆藥的時候,闌珊盡力的話,恐怕只能記得六七分,這已經算是不錯的了。可吃了那顆藥丸,墓室之中所見歷歷在目,甚是清晰。
闌珊道:“記得。”她心中一動問道:“殿下難道也留意到那壁畫的不同了?你可叫人描繪下來了沒有?”
趙世禛微微苦笑。
在闌珊於掖州養傷的那些日子,他便叫一些工匠試著按照壁畫上所畫描在紙上,但是問題是,在闌珊跟溫益卿進墓室的時候,風化已經開始,牆上原本是彩色的壁畫不僅僅褪色,而且開始斑斑駁駁地掉落。
所以等趙世禛趕到的時候,原本好好的壁畫已經去了十之三四,再加上這樣一鬨鬧,更加又去了兩三分。
因而到工匠開始描畫的時候,壁畫上能見的最多是五六分,偏偏那些山脈圖是最細緻的,只要缺了一點就難以彌補,後續趙世禛也想了法子,叫工部的能工巧匠進行艱難的補繪。
他竟沒想到,闌珊是仔細看過這壁畫的,而且居然還能記得!
如今聽闌珊問,趙世禛便把情形說了。
闌珊見他為難,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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