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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微末之才,且一直在太平鎮住的習慣,家小恩師也都在這裡,小人著實無意去什麼京城繁華地方,那種地方也不是我這種人能呆的……”
闌珊一邊想著,一邊艱難地表達,正說到這裡,趙世禛問:“為何這麼說,難道、你怕京城?”
“京城,京城臥虎藏龍,且自古有云‘京城居大不易’,小人只是一隻飄零山雀,無根無底也沒有驚世才華,去了那裡的下場可想而知,”闌珊口中發澀,“小人也不瞞殿下,首輔大人的確曾寫信給晏老,但是小人已經跟晏老明確說過,絕不會進京。所以殿下……”
闌珊是想讓趙世禛放心,自己雖然不會答應他的要求,卻也絕不會跟楊時毅同黨,是想讓趙世禛高抬貴手的意思。
趙世禛笑了笑:“你哪裡是沒有根基,勞動首輔大人親自寫信要人,你若進京,自然有楊時毅為你的靠山。這可是千萬人求不得的登天之梯。”
“小人沒有登天的野心!”闌珊皺眉,幾乎是咬牙說道:“小人樂得在此地終老殘生。”
“可是楊大人心思深沉,他欲得的人,只怕輕易不會放手。”
“話雖如此,但晏老畢竟是楊大人恩師,只要晏老不肯答應放我,楊大人礙於此情,未必就敢為難。”
此刻慢慢地夜深了,外頭靜的非常。
牆根兒的促織卻在高唱,聲音顯得極為響亮。
趙世禛良久沒有開口,似乎在忖度闌珊的話有幾分可行。
半晌,趙世禛緩聲又道:“工部人才濟濟,我來此地特去拜會晏老,正是因為覺著他是值得本王如此的人,除了晏成書,還有一個人是本王真心欽佩的,你可知是誰?”
闌珊心一跳,早就明白了,卻道:“小人不敢妄自揣測。”
“這如何是揣測,你去坊間問三歲小兒,只怕他也知道,”趙世禛瞥著闌珊低垂的臉,“工部二成,除了一個晏成書,還能有誰?”
闌珊咬了咬唇:“是、是計……”父親的名諱就在嘴邊上,卻千鈞重似的,喊不出來。
趙世禛道:“是啊,就是計成春,國手天開計成春,本王在舊溪草堂跟晏成書說過,可惜了,計成春居然竟後繼無人。”
大概是在風裡站了太久,闌珊身上有些冷意,她強忍著眼角溼澀之感:“沒想到殿下如此推崇計、計老先生。”
趙世禛道:“我向來欽佩那些有真才實幹的人,難道你還不知嗎?若你徒有虛名,本王又何必三番兩次費心保你。”
闌珊猛然抬頭。
燈影跟月光之下,她的雙眼泛紅,眼神卻極清澈無邪的,像是星光跟月影落在了這雙猶帶幾許天真的眸子裡,令人心旌神搖。
趙世禛不得不調轉目光。
闌珊深深呼吸:“方才,王爺說計老後繼無人,可……可是據我所知,老先生似乎還有一個嫡傳弟子,難道王爺忘記此人了嗎?”
“你是說溫益卿?”趙世禛立刻說。
這個名字衝入耳中,帶給闌珊的,是昔日的隱痛。她點頭:“正是此人,世人皆知他是老先生親傳弟子,且如今也在工部擔任要職。”
“他嘛,”趙世禛的口吻裡多了一絲冷意,又彷彿是幾分淡淡的鄙薄:“本王對他的為人有所保留。”
“為人?”闌珊疑惑。
趙世禛哼道:“為了攀龍附鳳,不惜害死自己的結髮之妻,這種人,不值一提。”
闌珊身子一晃。
在趙世禛的注視下,闌珊只能步步後退,將似乎失去了知覺的身子靠在旁邊的柱子上。
“你怎麼了?”趙世禛盯著她,“臉色如此蒼白。”
闌珊本是得掩飾幾句的,可是趙世禛剛才那句話的殺傷力太大,叫她無法招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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