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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度超不過,他們被甩下了,但依然不死心地綴在後頭:牧馬人不可能一直開下去,它會迷路的。
這裡已經遠到無線電臺都沒法用了,這些遊牧人也在冒險,大體來說,北部省還算和平,這主要是因為它實在窮得沒人對它感興趣。北部省的一塊地,迄今都無人認領,不論是蘇丹還是埃及都對這些不毛之地嗤之以鼻。但他們現在已經快接近扎格哈瓦人的地盤了——這個地區有另一個大名鼎鼎的名字。
達爾富爾。
這場靜謐的追逃持續了一個早上,部落時而失去牧馬人的蹤跡,但仗著對地形的熟悉,總能墜到他們的尾巴。他們一直往前追,到最後終於不敢再往前走了:距離老家太遠,在這裡發生衝突,他們只有被扎格哈瓦人砍頭的份。曾有那麼幾年,達爾富爾地區各部落互相通婚,並不分阿拉伯人與原住民,但這樣的好日子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這裡已經多少有些綠色的影子了——達爾富爾地區戰亂頻仍,就是因為這裡多少還有些可以一搶的東西,至少,它有水源地。車隊在戈壁上徘徊良久,才不舍地離去,他們沒有走遠,而是派人回去報信,同時在遠處盤旋著,等待著渺茫的機會——達爾富爾地區很可能也收到了這份賞金令,也許,過不了多久,牧馬人又會被追得返身逃出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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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人追了一晚上還沒摸到狐狸的屁股,當然會感到沮喪,但狐狸心裡就又是另一種滋味了。當他們確認對方似乎的確已經放棄,不再追來的時候,李竺先鬆了一口氣:摸黑開車,真是賊他媽刺激,但他們接連開了近十個小時的車,任何人都無法一直堅持,她和傅展已經換了兩次班了。最明智的點還有,乘著天還沒亮,他們停了一會,把油箱給加滿了。否則,車肯定早沒油了,那幫蘇丹人抓住他們以後會幹嘛,猜也猜得出來。
“我們現在在哪兒?他們為什麼不追了?”她把腳從油門上移開——幾乎都已經僵住了。
“可能是沒有油了吧,他們也沒想到會追逃這麼久。”傅展冷靜地說,他看了一眼油箱,語氣平穩,但李竺聽得出裡頭的憂慮。“我們也沒有油了。”
如果以瓦迪哈勒法為目標的話,他們是帶了近十倍的油,但架不住一晚上的追逐,現在大概只夠跑20公里了。李竺看了一眼頭頂的太陽,第一次感受到了一絲絕望:傅展通常總能想出破局的辦法,以前他們被困在城市裡,更多的是要剋制自己正常生活的慾望,物資充裕,但你不能走進攝像頭的範圍裡。——可這一次,物資一點也不充裕,他們是真的快沒辦法了。
“這裡的人也會喊david嗎?”
“不知道——但我們也不能在車裡不走。”這是很顯然的,有了綠色,可能人煙就在不遠處了。他們往前走希望會大一些,留在這裡的話,天知道追兵停下來是否只為了把餘下的汽油加到一部車裡,稍後又會追來。傅展指出,“大部分補給都得拋棄。我們最好把帶不走的槍埋起來。”
他們現在的武器只剩兩把匕首,兩把手槍,自動步槍是亞當的饋贈。但他們還得帶水,兩把步槍是無論如何也帶不走的——要在沙漠裡跋涉的話,比起槍更應該帶水和食物,當然,還有禦寒的衣服。太陽很快就要下山了,沒有車子擋風,今晚該怎麼過還是未知數,這麼大的溫差,要是生病那就真完了。
“到晚上應該就知道我們在哪了。”他們被追趕得不辨方向,現在也不知道自己在哪,所以地圖也得帶上,還有手機。最後整理出的行囊有六七十斤,水佔了一大部分。李竺和傅展分著背起來,她差點栽個跟頭——昨晚吃得太少了,這段時間他們都有輕度的營養不良,這是很重的負擔。
餘下的槍被他們在沙地裡挖個坑,埋了起來。子彈儘量都帶走了,他們的步履非常沉重,隨便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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