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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生命,那是一回事,在對方無還手之力的時候,處決式的殺死一個和她交談過,甚至還能說得上有幾分熟悉的人——她做不到完全無動於衷。
“我沒說過我只有這些籌碼。”h剛取得的一點主動轉瞬間付諸東流,他有些慌張地說,“我還有更多能告訴你們的——我的oa賬戶與密碼,他們的追捕計劃,衛星影象的拍攝視窗,系統到底是識別車牌號還是車身——”
“說出這些我就真的回不去了——作為工具,背叛的同時我已經失去價值,所有我知道的都可以告訴你們,我們在羅馬的部署,附近有什麼機動車沒被他們排查出來,系統的運作規律……”他頓了一下,遲疑地說道,“但,我只有一個極為微小的請求。”
所有人都猜得到他在求什麼。
傅展開始微笑。
“這不是不能考慮。”他狡猾地說,就像是已經有所意動,但為了威懾h,還偽裝著猶豫,“如果你表現出足夠的誠意,為什麼不呢?的確,如果你說得足夠多,那就真回不去了。”
比起u盤的內容物,這才是他們更想知道,h也更有可能籍此交換自由的籌碼。之前他說的那些感慨更像是在建立自己的人格,傅展對她解釋過,這也是哈米德的策略,人格越豐滿就越不容易下手。h的求生比哈米德更有策略,可以看出其中分明的節奏:傾吐心聲,樹立人格,丟擲真正有誘惑力的籌碼,強調自己在吐露情報後無法迴歸的事實,降低生還的風險。這些細節李竺都看得出來,她也深知傅展的策略——不管說了多少,h都沒可能活著走出這片樹林,他現在所有的猶豫都是做出來騙人的。
他們隔著h交換了一個眼神,她悶聲不吭:對h這樣的老手來說,當面爭執可以提供的資訊太多了。如果他還想著迴歸本陣營,眼下的一切也許就是不動聲色的反審訊,所以她什麼也不能說。不過,她理解傅展就像是傅展理解她——其實,介紹些局裡的基本情況,出賣點具體人員的姓名,對h來說無關痛癢,不過,如果把系統的秘密賣了,那h可就真該死了,對於一些情報機構來說,只要能讓他們看一眼軟體的基本介面,能獲取的資訊也是一般人難以想象的多。說完全部秘密以後,h的死活對他們來說的確無關緊要,即使他迴歸了本陣營,能帶回去的資訊也很少,可洩密的疑問卻很多,他在系統的見證下被人繳械帶走,迴歸後是否要面臨重重審查?如果他們被捕以後告發了h,即使任務成功,h是否也要落得身陷囹圄的下場?更別提這個任務實在是危險得可怕,對追捕方和遁逃方而言都是如此,h借勢脫身的可能性比迴歸原崗位的可能性大得多。——而且,即使他回去了,又能礙著什麼事?
h的死活,對於他們來說實在是無關緊要,但傅展還是不會放過他的,可殺可不殺的時候,傅展會選擇殺,這就是他的性格。
但她呢?
也許傅展是說中了,她確實有些慫,心不夠狠,她並不那麼想殺h,明知是套路也被套路著了,但她也明知道放走他也許他就會回去,這些也許都只是他的表演,他可能帶不回任何有價值的資訊,但也可能就帶回了對整個任務至關重要的細節。理智上處決他是最合理的選擇,但她的感性叫嚷得前所未有的大聲——她不願在山林間迫使一個無反抗能力的人跪下來,頂著他的額頭開槍。她已殺過許多人,但這似乎會讓她完全成為另外一個人。
這是個艱難的選擇,而她必須不動聲色,不殺h,她要和傅展衝突,這一切也許徒勞無功,但是——
但是她有強烈的衝動想要這麼做,她有一種感覺,這對李竺而言異常重要。
當你凝視深淵時,深淵也在凝視你。
這句話重新浮現,如影隨形。
不知不覺間,他們停住了腳步,山林間一片寂靜,只有h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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