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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逮我們?”傅展不屑地一笑,“才來的一批又被殺光了吧,接下來該怎麼安排人入境?義大利政府就是死的,也不會坐視美國人明目張膽在他們的地盤搞秘密活動。現在美國人根本就沒人手了,我猜負責人的屁股都快被烤焦了,動靜越來越大,各國都在注意,他們調動的範圍稍大一點可能都會被掣肘,現在只能靠程式監控,再安排人手過去精準狙擊。”
“所以現在要儘量避開監控?”李竺有點明白了。
“現在就是不能進入他們的優勢地盤,讓他們去猜我們到底在哪——就算被他們知道我們在這一帶山林間也無所謂。沒有政府的幫忙,他們不可能抓住我們,現有的人手對我們完全沒優勢。而如果義大利政府想介入的話——呵呵,你信不信,最急於阻止他們的正是美國人。”
不繼續往羅馬移動,這是個反直覺的決定,但傅展說得也有道理,李竺理智上贊同他,但感性上卻仍渴望去羅馬,在那裡至少能接觸到一方後援,也不至於對局面完全懵然無知。在緊張的逃亡中突然停下來優哉遊哉地做射擊訓練,這種氛圍上的差別也讓人感到很難調整——但也許最讓她不舒服的是傅展制定的策略,在山林間守株待兔,佔據火力優勢,如果美國人膽敢散佈搜尋的話,那就繼續抓單,散佈恐怖氛圍。
他們昨天剛一手締造了一場四死的車禍,在米蘭刺殺了三名幹員,按說她早該習慣這種殺人如麻、刀口喋血的生活,但傅展的口吻還是讓她有點不舒服,李竺不知該怎麼說,這不像是對他的冷酷有什麼意見,更像是對自己的恨鐵不成鋼:傅展是個和柔情完全沒關係的人,這種人可以做戰友,也許是可靠的夥伴,但只有最傻的人才會去愛上他。
她默不作聲,低頭檢查了一下槍身,又舉起槍,瞄準著遠處的木板,在100米外看,那幾乎就是一個小點,和看100米外的一個人感覺差不多。傅展要幫她調整姿勢,李竺把他甩開,自己找感覺。
“怕了?”傅展盤著手坐在翻起的粗木箱上,似笑非笑地問,看穿了她的不適,好像是在問她是否怕了他安排下,他們即將面對的局面,又像是在問別的什麼。
“又嫌我慫?”但李竺也已經不是那個被他隨便嫌棄的小跟班了,她眯起眼,邊調整準星邊問,回憶著傅展的姿勢,調整貼腮角度,重量、姿勢、後坐力,需要考量的元素很多,但的確,要找到的就是那種感覺。
傅展沒否認,只是微微笑,他一貫是嫌棄她的慫的,想要和大部隊在一起,總想要有人安排、有人指導有人後援,不過李竺也有種感覺,傅展今天戳她,也並不只是單純看不上她的反應,他像是也在猶豫什麼、刺探什麼,尷尬著什麼。
她最開始學射擊就是想要擺脫這種複雜黏糊的感覺,李竺閉上眼,深呼吸幾下,把所有雜念全部排除,目標在視野中變得特別清楚,甚至彷彿反常地有些放大——
她扣下扳機,一聲抽響,木板四分五裂。李竺放下槍輕呼一口氣,回頭給傅展一個眼神,“還嫌我慫?”
她向槍袋走去,想拿瓶水,傅展攔住她的去路,他沒說話,李竺也就沒叫他讓開,只是靜靜注視著他——其實這一刻是他有點慫了,張開嘴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知是沒想好還是不願說,李竺等了十多秒,沒耐心了,想撥開他,但手才伸出去,傅展的表情就是一變,他一把抓住她,強拉著她一起伏在地上。
“噓。”他說,“有人來了。”
李竺頓時從所有雜亂的思緒中抽離,本能地抱緊了懷裡的槍,怒抽傅展一記——叫他擋路,不然現在他們就在武器庫邊上了——隨後和傅展一起,往槍袋蠕動而去。
腳步聲又遲疑又輕,聽起來和風吹過樹梢的摩擦聲很像,如果不是傅展耳力好,她根本聽不出來。李竺抱緊槍桿,所有的緊張都化成腎上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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