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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不是問題。所以,他們更希望我們送貨去開羅。”
“但比起在羅馬丟失整個目標來說,在羅馬上傳資料似乎也沒那麼不能接受了吧。”李竺還沒有完全領會到傅展的佈局,也猜不到他想引導安傑羅做哪個選擇。
“這得看他們是怎麼選的了——比起在羅馬上傳資料,也許提前把目標轉移給他們背後的支援勢力,是不是也沒那麼不能接受了?”傅展的雙眼在黑暗中閃閃發光,“一樣是讓渡主動權,為什麼不讓渡給原定的合作物件?除非……”
“除非他們的合作本來也只是各取所需,甚至是……各懷鬼胎?”李竺漸漸有點眉目了。
“談判中的反向審訊。”傅展笑了笑,手在懷裡一晃,u盤被他夾著,在黑暗中反著幽光,一閃就不見了。“除了多出很多很多血和死人以外,你會漸漸發現這一行和經紀人或是總裁也沒什麼不同。”
但這很多很多血和死人正是區別,李竺是這樣想的,她沒說出來,但傅展看了她一眼,這一切就都在他的眼裡了。
他居然沒嘲笑她,而是把眼神望向了帳篷外狹小的夜空。氣氛安靜下來,李竺也跟著看了一會黯淡的星星,羅馬的空氣比低緯度要清澈,但近在咫尺的光源讓夜空模糊不清,籠罩在白熾燈的光暈裡。
法蒂瑪已經睡熟了,她均勻地發出細小的呼嚕聲,蜷在火邊,揪著大衣胡亂蓋在身上,露出一節滿是汙垢的腳踝。他們的眼神不約而同地落在那段面板上:發黑的面板不僅因為汙垢,也因為法蒂瑪的糖尿病病程應該也到晚期了。
即使是用戲謔的方式,那段心聲依然不會因此變得荒謬,李竺想要告訴他,有些東西不是你能用玩笑含糊過去的,但她覺得傅展應該能懂,這一次她慫得理直氣壯——這本來就是正常人應有的反應,不是誰都和他一樣鐵石心腸,可以輕鬆地發放‘無知又可悲’的評價。
“你要知道。”傅展打破了寂靜,他的語氣居然絲毫不含攻擊性,而是反常的安靜,“其實這確實很重要——剛才我說的那些事。”
“哦?”
“一個人確實需要有……東西,不能簡單地說是信念或是什麼,但得有些東西去支撐,才能面對我們經歷過,也將要去經歷的那些事。”
傅展挑選的用詞很審慎,這時候態度反而保守起來,“那些事是超出一般人承受能力的,它們有一種吞噬的力量,如果你的核心不夠充實,它會從裡面啃出來,把你吃掉。”
“我見過很多這種人,他們就像是……h,y,素未謀面的k,看似見多識廣,身居高位,但其實只是行屍走肉,是這種……人間真實的傀儡與倀鬼。從這個角度而言,安傑羅的夢想雖然幼稚,但卻還是要比他們更好。”
他的臉藏在黑暗裡,只有眼睛是亮的,深深地看著李竺,“雖然你和他們不是同行,但再往下走,你會見到得更多,如果你不想被吞噬……那,最好找個什麼東西抓一把。”
抓什麼?有什麼是值得她抓的?
李竺不否認傅展說到了她的痛處,她也時常在想自己到底是為了什麼走到這一步,還要繼續往前走。當然她也有矇昧的愛國心理,只是——她不知道該怎麼說,她也確實不想再看下去,讓她最受不了的反而不是巴黎街頭的尖叫,而是難民營裡這群無知難民可悲的狂歡。它帶來一道盤旋的陰影,蟄伏在靈魂邊緣,這讓她分裂成兩半,一面想要尖叫著快點逃離,逃回安全的大使館內——就如同傅展表演時那樣的逼真,而另一面,她卻又前所未有地想要拿到u盤密碼,即使必須去到開羅也在所不惜。
“那你呢?”
這問題也跟著冒了出來,她幽幽地問,“你抓住了什麼?”
“你不是知道嗎?”傅展的眼睛移開了,他的聲音輕得就像是嘆息。“我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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