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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自己已能對這種場面免疫。但現在她依然有種怪異的感覺,這也許是因為他們根本就聽不懂主講人的話,也許也是因為他們的處境從未這麼危險——一旦被分辨出異教徒的身份,誰知道激動的人群會對他們做出什麼?就是當場打死,也不是沒有可能。

“他們在說什麼?”李竺不禁輕聲問法蒂瑪——大體來說,他們還是安全的,女人在這場活動中只是添頭,她們全站在陰影裡,身穿罩頭黑袍,蒙著臉聆聽訓話,只要時不時跟著做些手勢,含糊不清地應和幾聲,就算是完成了自己的義務。

法蒂瑪沒有在第一時間回答她,她出神地凝視著人群中央的男人——這明顯不是晚課,人群也許籍著這個由頭聚集在這裡,但站在中間說話的人並非阿訇,而是個激動的中年男子,他不斷地揮著手,抑揚頓挫、又急又快地說著什麼,周圍的人群逐漸開始呼應,情緒也跟著高昂起來,隨著他不斷的設問與反問,人群開始高呼著回答,‘囊姆’、‘囊姆!’、‘訥’、‘訥!’。

人群周圍,有些白人面孔開始遊走,像是想要維護秩序,卻又猶疑地不知這是否只是晚課的一部分,中年人指著他們喊著什麼,人群更激動了起來,有人擁著往警衛那面過去——沒有槍聲,也沒有什麼爭執,幾張臉一衝就沒了,人群因此更加亢奮,開始振臂高呼,隨著中年人大喊著口號,許多人藏在陰影裡,含糊地答應,他們的頭低垂著,不和別人對視。

人臉消失的剎那,李竺不禁抓住傅展的胳膊,她緊張得渾身僵直,除了腰間手槍的堅硬觸感與傅展的胳膊,沒什麼東西能給她安全感。就像是身處漩渦中,雖然沒人揭破她的偽裝,但她依然心虛地感到巨大的吸力,這瞬間本能只想逃脫。

“他在問,我們做錯了什麼。”

法蒂瑪終於開腔了,她依舊凝視著人群中央,雙唇機械性地顫動著,時不時喃喃唸誦著口號,“我們想要的只是好好生活,我們本來只是好好生活。”

“他們在報紙上抹黑我們,這群難民,我們的到來帶來了犯罪,好像我們天生就是那麼惡,敘利亞人天生就是那麼惡嗎?也許,也許來到這裡的敘利亞人都不無辜,因為好人全死了,是他們發動了戰爭,叫我們中最惡的人才能活下來,才能到達這裡——”

她的英語就像是耳邊吹過的輕風,老婦人又黑又皺的臉頰幾乎沒動,“然後他們說,我們是壞的,我們不該來。——我們也不想來,誰想背井離鄉?是誰奪走了我們的一切,現在還要冷眼相待?”

她的眼角有淚珠沁出,“是不是敘利亞人就活該去死?他們支援內戰的時候為什麼沒想過這點,我們站在這裡,不是靠你們的恩賜,這是我們應得的,應得的……我們在難民船上,每一天都有親人死去……”

她說不下去了,夜風輕撫著她的面紗,法蒂瑪掩面嗚嗚地哭起來,聲音就像是黑夜裡烏鴉的鳴叫,這烏鴉一定棲息在墳墓裡。

她的哭聲讓周圍的女人都低下頭,傅展和李竺自然也不能免俗,傅展低聲說,“能走到義大利的人,如果不是非常幸運,就是足夠有錢,足夠邪惡,每一張前往歐洲的船票都只有中產階級買得起——那些窮人的船開不到一半就會散架。”

即使如此,他們也急於逃離,寧可在大海中孤立無援寂寞地死去,而那些中產階級中也只有最惡的人能到達這裡,食物、清水都是稀缺資源,每一艘船都嚴重超載,補給永遠帶不夠。如果歐洲人不讓他們靠岸,這漂泊就得無止盡地繼續下去,蛇頭賺得盆滿缽滿,但難民船每天都有人死去,活下來的人越少,資源就能支援得越長。所有的難民都愛鬧事,他們對收容他們的國家毫無感恩之心,做起惡讓善良的本地居民瞠目結舌,不明白怎麼有人能如此玷汙善心。但一切有果必有因,在敘利亞與大海上發生的一切,使得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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