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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展失笑地說,“他那樣的人我們一般統稱為‘讀者病’——不知道,最早明天吧,也可能就斷線了。老劉要是起來得晚,可能會以為我們是一早先走的。”
這麼說,唐人街的危險還沒完全消失:現在住戶們起了警惕,警方也因‘中法關係’不得不委屈地多加小心,搜查內部變得前所未有的難。而他們又有很大可能藏身於此,很難說敵人會不會再策劃幾起——砍殺事件,就在唐人街,這樣名正言順地讓法國警方來挨家挨戶地盤查,收緊他們的生存空間。這也是李竺想要離開巴黎,至少是唐人街的原因,至少在這裡可能更安全,距離援助也更近。這一次算幸運,傅展也想走,雖然動機截然不同,但結果終究是不謀而合。
傅展又藉著變道看看她,“不過,他一看就起得很早,所以訊息應該很快就會散佈出去。”
“你不用安慰我,我已經舒服多了。”李竺倒笑了,這是實話。“做了這些我覺得也仁至義盡了。”
“你已經算是很心軟了。”
“那得看和誰比。”李竺說,“和你比我當然軟弱得一塌糊塗。”
傅展一笑,並不否認,甚至還有點自豪。李竺斜眼看他,在心中暗想他是否從未真正愛上過誰,他對喬韻那種收藏般的慾望不能算。
“你說老劉是不是偷渡出來的?”她終究沒問,這問題目的性太明顯,而且也毫無意義,她已學會在明天不知是否會來臨的時候,珍惜眼前僅有,對許多問題都別太尋根究底。
“應該是,來得那麼早,身份不會很名正言順的。”傅展說,他們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把帽子拉得很低躲攝像頭,夜風從車窗中吹入,開到郊外空氣就好得多了。“所以討厭國內,出來也沒混得多好,要是國內真發展起來了,豈不是證明他選錯了?這種人很多的,常見於80年代想方設法黑到國外,寧可轉行開車也不要再做科研的人群,他們現在都不怎麼回國了。”
和傅展聊天其實很愉快,他見聞廣博,對什麼都知道得很多,看人也準,刻薄中又帶了點風趣。李竺也被激起談興,“你看人就沒不準過?”
“這世界上98%以上的人,我都能在第一面判斷出他是什麼人,他會怎麼想,他想要什麼。”傅展用肯定的語氣說。
“那你說說追著我們的那幫人——他們在策劃那些事情的時候都在想什麼。”李竺脫口而出。
“說是舒服了,其實還在想這些事啊。”傅展看看她,握著方向盤,笑了,“想什麼?什麼也沒想吧——我告訴過你,人的本性就是隻關心自己的族群,這個族群,有文化上的、心理上的,當然也有地理上的。你來到巴黎,這裡的人就是你的臨時族群,所以你看到身邊的人受傷自然會難過不忍。同樣的案件,假如你遠在天邊,只是在報道中聽說,心裡估計也就毫無波動。”
“做這行的,會把自己關心的範圍圈得很小,他們只關心自己心理上的族群——國家利益。非得這樣不可,否則他們沒法執行任務的。這世界本質上還是人吃人,只是以前科技力量不夠,大家只能在本國內吃,現在是地球村了,整個國家、整個地區來吸另一個國家的血,這種方法更好,更有效率,生活在這國家的大部分人還能假裝自己根本就不知道,活得非常的善良、富足與幸福。他們甚至還能反過來怒斥政府在另一個國家犯下的血案——但這國家總有人知道真相,總有人要去維護統治,做那些髒活。這些人是國家的護院和打手,如果他們會關心另一個國家的住民,早活不下去了。你知道盧安達大屠殺嗎?”
“啊?”
“超過80萬平民在兩個月內被殺,最終盧安達損失了10%以上的人口,人們會永遠記住巴黎恐襲,記住在歌劇院的暴行,斥之為玷汙文明,”傅展說,“但沒人會記得幾十萬圖西人死在法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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