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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他需要掩蓋的罪案越變越多。”
想到哈米德的老闆,傅展唇邊的微笑變深了。“希望侯賽尼已經找到回家的路,不論如何,他至少留了一命。”
是啊,不論如何,他們至少留了他一命,侯賽尼醒來的時候會發現自己被綁在曠野裡的一棵樹邊,渾身赤裸,但,繩結不是很緊,他們還給他留了一瓶水。等他回到伊斯坦布林,再把一切融會貫通,他們早已進了希臘境內,而哈米德也會拿到一筆足以讓他發財的報酬,他可以回家,也可以去安卡拉,甚至就留在伊斯坦布林,畢竟,那是一座很大很大的城市,而侯賽尼報警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
“是啊,至少留了一命。”李竺也綻開一點笑意,這女人笑起來像茉莉花,小小的,一點一點,全然不似他人的明豔張狂,但留心看,也算是有點風姿。她若有所思地摩挲著瓶口。“我們有足夠的錢給哈米德嗎?”
“我們可以留一些現金給他當定金,讓他給我們一個帳號,餘下的部分,等我們回國再支付。”傅展胸有成竹地說,他看出李竺有些許不安,“拜託,如果我們坐走私艇走,就得靠哈米德給我們找船伕,不留筆尾款,你能放心登上那艘小船嗎?”
“……你就不怕他覺得自己再也收不到尾款了,給我們找艘漏水的船?”
“他不會,他會相信我的。”傅展很有把握地說。
“為什麼?”
“他怕我。恐懼比貪婪更有力量。”
怕?怕什麼?如果哈米德和船伕說好,在大海上溺死他們,拿到的錢他們平分,那他面臨的風險無非是這一艘船再沒回來——無論如何,他們都不太可能赤手空拳地游回岸邊,繼續找他的麻煩。這計劃對他的人身根本毫無威脅,李竺看不出他有任何理由害怕,她嗤了一聲。
傅展不說話,就看著她,沉著臉,一直看到她額際冒出冷汗,眼神開始遊移,才移開眼神呵呵笑,“你看,你明知我不會對你怎麼樣,但還是怕我——這就是恐懼的力量。”
李竺很想吐槽,看得出來,但她在忍,這女人真的膽小,慫得平庸,不像是他服務的集團總裁喬韻,底牌一對爛三也敢賭博——她根本不在乎輸,反而一直在贏。傅展有時也在想如果他是和喬韻一起被困伊斯坦布林機場又會怎樣?
也許根本就不會怎樣,她一開始就不會藏在洗手間裡,死都要死在貴賓休息室的虛榮。看似愚蠢的決定,從現在的結果來看,最後反而會化險為夷,而他周全的考慮反而成了惹禍上身的導火索。如果說李竺是慫,那他也只能用衰來形容,因為她的慫,他就更衰,要不是和她在一起,考慮到她的感受,他說不定也不會進那個女廁隔間。
傅展有少少遷怒李竺,她沒用得理直氣壯,u盤的事,不問就甩給他,回國後全由他處理,她也能少點麻煩。這些小心思都是人之常情,也因此更加庸俗,要像哈米德,一路慫到底也還好,她卻總忍不住想問一問,還想反抗一下自己的慫,這反而讓人更看不起,乖乖閉嘴就行了,多問什麼?反正最後還不是要按他說得做。
“……我怕你,就是因為我不知道你會不會對我怎麼樣。”
“什麼?”
“沒什麼。”
聲音低低的,傅展一開始是真的沒聽清,她也慫得快,很快欲蓋彌彰地大聲否認,這很李竺。傅展回味一會才聽明白,又不禁啞然失笑。
也不是全然如預料中那麼慫,時不時還是能給點驚喜,意外的犀利:他會不會對她怎麼樣?原來她也不是沒猜測,如果在機場,她要拆夥,如果在逃亡中她表現不好——他會對她怎麼樣?
這句話,說得幾乎有點挑釁,即使用低低的音量來含糊,用低垂的肩膀來遮掩,這依然是挑釁,傅展也被激起興趣,仔細地審視李竺:她哪兒藏著的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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