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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樂換了一首,鋼琴師很有想法,彈著《lala land》的背景樂,這多少給衣香鬢影、觥籌交錯的熱鬧車廂帶來少許穿越時光的錯亂情調,車廂內處處歡聲笑語,經過冷清的土耳其,人們都迫不及待地享受著旅途的精髓,那些剛從布達佩斯上車的乘客們很高興回到他們熟悉的世界,富裕、安全、奢華與溫暖的世界,更向往著熟悉的巴黎。柳金太太拿起酒杯,先到吧檯加滿,而後一屁股坐到雷頓面前,看來下定決心要把歡樂的氣氛散播開去。傅先生和傅太太抓住機會,湊在一起竊竊私語。
“什麼也沒發現?”
“行李箱完全清白。”傅展說,他還在笑,但額間有一兩道熟悉的線條。“這也許證實了我的一個猜測。”
他沒具體指出是什麼,李竺也用不著這麼詳細的解釋,答案顯而易見:在布達佩斯,上車的不止雷頓一個。
這是合理的決定,考慮到他們在特洛伊剛損失了一名外勤,敵人不太可能繼續愚蠢地只派一人來送人頭。東方快車號客人有限,但看不見的服務員卻是人數眾多,這兩種身份分別都有很多去不了的地方,一明一暗正好組成完善的監視網,形成互補。就像她和傅展,她留在餐車盯雷頓的時候,傅展就可以抽身去雷頓的車廂逛逛。
——而這也讓她想到一個不祥的可能。
“你知道該怎麼找竊聽器嗎?”李竺問,沒抱太大希望。
“我只知道常規手段。”傅展說,“現在起不要在房間談論太敏感的話題。”
——他們又想到了一塊,在他們離開自己車廂吃晚飯的時段,雷頓的搭檔當然也可以輕易找藉口進入他們的房間,‘讓我來幫你鋪床,雷切斯特’,‘過來送水,雷切斯特 ’,‘頭說這節車廂的電壓有點不穩定,雷切斯特’。
李竺點點頭,她有些鬱悶,這鬱悶自打伊斯坦布林機場就一直跟隨著她,如一朵雨雲如影隨形,只是現在顏色更加深重,沉甸甸的,她被壓得喘不過氣,“現在就只是等著?”
“只能等著。”傅展說,他在看雷頓,“他們可能會在威尼斯下手,在此之前,我們大致是安全的。”
為了避免引起警覺,他們不會一起凝視一個物件,雖然這更多的是無用功——不得不在心知肚明他們真實關係的觀眾面前投入表演的感覺讓李竺更氣悶,這讓她覺得自己很傻——她可以死,可以被揍,但不能被人嘲笑,當個傻瓜。
“施密特的表現怎麼樣?”傅展攬過她的肩膀,在她臉側輕啄一下,“噢,對了,忘了感謝你剛才的話——邪惡的迷人,這不就是邪魅?我不知道原來我還可以客串出演那種中學生愛看的言情小說。”
真奇怪他看起來還是這麼鎮定從容,甚至還有閒心享受這夜晚——包括享受吐槽她的樂趣,顯然他的演技更好,更能入戲。
這讓李竺更氣悶,她發出輕快的笑聲,和傅展小小地嬉鬧起來,努力削弱其中的做作。“不怎麼樣,他一直在擺弄手機,噢,現在還有他隨身的公文包,一邊鬼鬼祟祟地偷瞟所有人——要不是他表現得這麼一視同仁,恐怕雷頓早看破了——噢,come on!”
雖然立場不明,但至少現在雷頓一方的威脅更大,她對施密特真有些恨鐵不成鋼,此刻他的舉動更是超出李竺忍受的極限,他的愚蠢像是最後一根稻草,壓垮她的理智,李竺沒有請示和商量,她推開傅展,站起來先走向吧檯加滿了酒,隨後笑容可掬地加入了柳金太太——現在她又轉去和另一對老夫婦聊天了。“多麼棒的晚上,是不是?”
在整座車廂處處應酬了一番,甚至照顧到雷頓,(“先生,您喜歡威尼斯嗎?”“很喜歡,非常期待明天的行程,謝謝你。”),她坐到施密特對面,“施密特先生,您今晚一直有心事。”
施密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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