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活在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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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之城...對，這個希望之城在以前，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城市，直到某一天記憶鍛造廠的出現。

徹底改變這座城市。

“過去的人生是可以消除的，只要你運氣好，記憶鍛造廠，就會給你塑造出一個非常棒的過去，讓你回憶那些人生時，為自己的經歷感到榮幸”

“說起來，我現在已經是第四次重塑過去了，第一次我是一名學生，第二次我是富家小姐，第三次則是在歌廳跳舞的人，現在我變成了一個窮困潦倒的人，但記憶的重塑總是很快的，再來一次，我必定會擁有著完美過去的人”

幫女生搬東西的莫蒂，聽出了她語氣中的憧憬之情，那真心真意想要擁有不同過去人生的熱情。

讓他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接著說下去。

畢竟對於一個擁有時間倒流能力，跟時間穿梭裝置的人來說。

任何過去的事，都是可以靠自己雙手和智慧給改變的，只要有足夠的耐心，這種所謂的過去，都可以塑造的極其完美。

只是單單修改記憶好像還差了那麼一點意思。

不屑的莫蒂，很快就改變了自己的想法，因為他發現自己誤解了這中間的重要性——過去的人生重塑。

就好比瑞克一路走到今天，就算他真回到過去改變某些事，他也絕不可能出現其他的人生。

就像油漆工瑞克的人生慣性，不管怎麼改，他依舊只會當油漆工瑞克。

修理工瑞克亦是如此。

但記憶鍛造廠能做的，就是將一個人的過去完全改變，不留一絲餘地的改變。

富家小姐的人生、歌廳舞女的人生、窮困潦倒的人生。

在父母與出生環境不改變的情況下，她的先天條件就決定了，回到過去需要改變的，不僅僅只是她的人生，還要順帶將父母跟爺爺奶奶都要一併改變。

所以記憶鍛造廠提供的是一種不需要太多努力，就可以沉迷在自己過去輝煌或者慘淡人生的體驗。

如鏡花水月一般。

“你們就沒覺得這樣的人生非常虛無嗎？那只是記憶鍛造廠給你們的假人生，你們真正的人生已經沒了”

“人生難道不是虛無的嗎？”

少女放下手上的罐子，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折返回出發點的她，像一位經歷無數事的老者，談到了她自己的感受。

不管你有多窮困潦倒，亦或是身纏萬貫，又或者是兒女滿堂。

在人生最後的一段小小的時刻，你最終只能一個人度過，躺在地上或者躺在床上，在意識徹底消失以前，心臟停止跳動的那一刻，你有那麼一兩秒的時間去回憶過去。

你想回憶什麼？

“這不是一個問題，你也沒必要回答我，而是這個世界註定了大多數人只能活成那樣，看不到一絲一毫希望的生活”

“為什麼不用這具最廉價的身體，去喝一瓶最廉價的酒，回憶一下那些美好或者痛苦的過去，去麻痺自己呢？”

看著少女吃力的搬起瓷瓶，莫蒂陷入到了沉默當中，但很快，他就反問對方為什麼不努力去改變現在的人生。

“有用嗎？這座城市已經被記憶鍛造廠所覆蓋，你現在的努力，沒過多久，就會變成幻影，因為沒過多久，它就消失了，在你腦海中沒有一丁點記憶”

“可能你幾天前，因為過去的商業人生，想到了一個絕妙的賺錢點子，等你努力了一陣子，你的過去就消失了，你什麼都不記得了，你說這樣的人生，要如何在不同過去中，去完成不一樣的目標？”

當少女說到這，莫蒂感覺有人好像正衝自己而來，他警惕往左後側看去。

三十來個gangster小夥正朝自己大步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