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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民稷突然仰天大笑,“哈哈哈哈,有妻如璽華,夫復何求?”
女人拎了拎裙襬,鎮定地站了起來,不卑不亢地目視桓夙,“今日,我們夫妻二人的性命,憑楚侯定奪。”
當年公子民稷和公子宣拉了那個肖似他母后的女人入三王宴時,桓夙便想,多行不義必自斃,他桓夙報仇,從來不畏懼時間早晚,但今日真將公子民稷和他的夫人擒到手中了,他卻並不想以牙還牙。
“孤不需要公子民稷的性命。”
他掃了牢籠一眼,負手側過身,“公子民稷,在愚蠢和狂妄這一點上,公子宣比你大有不如。”
猶如被戳中了脊樑骨,公子民稷躁動地拍那生鏽的欄杆,“我如何,不需要你置喙,要殺要剮,你說就是,我若是皺一下眉,也愧為齊國公子!”
“孤已然說了,孤不需要你的性命,你一命,除了激起齊國的國恨,鑄下的錯,造下的業,挽不回什麼,即便拿來平息我楚**士的怒火都尚且不夠,孤要一具腐臭的屍身有何用?”
桓夙這淡然的口吻,似諷弄,又是漫不經心,徹底觸怒了公子民稷,“那你要如何?”
“孤要放了你。”
這句話是一個轉機,不但公子民稷和璽華,就連被綁來軍中的齊國的俘虜也不禁怔然,年輕英俊的楚侯立在金色的日輝之中,宛如鍍了金光俯瞰眾生的神,此時,他說赦免誰,誰便可以迴歸故里,他說殺了誰,誰便要血濺當場。
桓夙看向璽華,“但夫人,你要留下來。”
“啊——”公子民稷虎吼,“桓夙,你膽敢——”
桓夙的手從廣袖下伸出,打斷了他的咆哮之聲,見璽華夫人面露惶惑,他解釋道:“孤可以放你的夫君回齊,但你要留在楚國為質,孤需要你的夫君,做一件事。”
“孤對夫人沒有綺念。”
璽華夫人方才已經立誓,若是在楚國受辱,便立即自刎,沒有人懷疑這句話的分量,璽華也知道桓夙定是聽進了耳中,她心下遲疑,又聽到丈夫拍打欄杆的聲音,她走到公子民稷的身邊跪下,“夫君性命為重,璽華願在楚國為質。”
公子民稷啞聲搖頭,“不,我不準。”
當年,他用十里紅綃迎娶臨淄第一美人,何人不羨慕他公子民稷?
長街之上意氣風發揚鞭打馬,滿樓紅袖招,他的眼裡心裡卻只有身後的新娘,他們說好了生死相依,承諾過三世白頭。怎麼會到了如今這一步?
他的性命,尚且要如此柔弱的她來挽救?
桓夙皺眉,道:“比起公子民稷,孤不屑公子宣所為,若夫人願意留在楚國為質,他日公子民稷坐上齊侯之位,孤便放夫人歸齊。”
璽華斂黛而立,“楚侯此言當真?”
“國君之言,豈能有假?”
璽華拜倒,“好,今日,璽華替公子民稷,與楚侯立下誓約,只要楚侯放我夫君歸楚,璽華願留在楚國。”
這女子是巾幗豪傑,連公子民稷在她眼前,也不過庸人一等。
她走上來,微風揚起那雪白的衣袍,襯得女人絕色的臉龐清涼如霜,她伸出手,與桓夙擊掌。
第一聲傳來,公子民稷痛苦地閉上了眼。
第二聲,他扣住鐵欄的手暴起了青筋。
第三聲終於落地,公子民稷咬著牙頹喪地坐倒在地。
桓夙命人開釋公子民稷,讓他從牢籠之中出來,公子民稷跌跌撞撞地掙扎起,臉色沉痛而複雜地看著璽華,她微微一笑,清涼如荷的臉一如往昔一般,全是愛慕和眷戀,卻不再過去了。
“他日公子與夫人是否有相聚之機,全在公子的本事了,連鄭伐楚的確是下策,公子民稷身邊謀士如雲,想必定有清醒之人,我楚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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