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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展,應該是為了太后吧。
桓夙點頭,“衛太醫照料得仔細,病情已經穩了下來。”
孟宓於是不再問了。她對太后的感情也很複雜,說不上恨,但也不喜歡,她只是信口問了一句,不敢再打聽多的,於是識相了閉了嘴,專注地吃菜。
每一道精品佳餚被放在舌尖味蕾,她總是饜足地眯起雙眼,雪白的肌膚暈開薄薄一層蜜粉的雪,桓夙對她的口味瞭如指掌,帶來的都是她的最愛,尤其那道八寶鴨,每來必帶,這是她的“心頭寶”,有過一段共枕的時光,這是她夜裡做夢自己說的。
當時,還流了一串晶瑩的水在他的床褥上。
想起往事,楚侯忍不住掖了掖唇角。
若不是因為後來……桓夙至今不知,她怎麼跑到了慈安靜園,那裡素來是太后劃的禁地,外邊有甲衛把手,一般人無從得進,他審問過當日值夜的人,卻一個個有如離魂,對當夜的事一概沒有印象。
這便是癥結所在,他扣住了袖袍,修眉微攢,“你還記得,慈安靜園那一晚,你怎麼會闖入禁地?”
孟宓邊吃邊搖頭,聲音含混不清:“我忘了,那晚有些迷糊,本來是茶蘭帶我走的,後來她人不知道怎麼就不見了,我找不到人,再後來……”再後來似乎撞見的上陽君,她很清楚那是個幻覺,因為她中了蠱,於是不由自主地被那個幻覺引入靜園的,一路暢行無阻。
可她再笨也知道在桓夙面前,不能提藺華,於是緘口不言,以為他自己能順理成章地揣測下去。
她細微的神色也逃不脫桓夙的眼,他眉心的褶痕更深。那一晚與她幾乎同時離席的還有上陽君藺華,她出入禁地猶如入無人之境,本來便值得懷疑——
但孟宓又說了茶蘭。
桓夙忽地長姿起身,拂袖而去。孟宓甚至來不及跟著起身去送他,轉眼楚侯的身影已消失在簾後。
桓夙回了雲棲宮,找的第一人便是小泉子,“將茶蘭帶來見孤。”
“諾。”
傍晚孟宓又見了上陽君,他總挑日暮時分前來,到第一縷明月光升上樹梢便飄然而去,無一例外,他帶來的書總是珍品,他離開時飄忽如一羽白鶴,孟宓回神的時候,總只見一縷雪白的翅尖。可是他們已經相熟了。
孟宓沒有告訴任何人上陽君與她見面一事,除了南閣樓,他從來不去任何地方,半年相處下來,最初的懷疑被動搖了,她開始相信,上陽君藺華對她是有好感的。她從來沒見過誰那麼溫柔的眼波,潤然如玉的嗓音。
“上陽君,齊國出逃的百姓,除了流亡楚國,剩下最多的便是入了鄭國,你一點都不擔憂鄭國的國勢麼?”
藺華面朝崖壁,手指撥了一把風鈴,朗朗一笑,“國君昏庸無能,沒有齊國流民,他自己理政,本也是一樁笑談罷了,擔憂與不擔憂,沒有一點用處。”他語氣隨意散漫,但有對國君無德的無奈和絕望。
在鄭國陷入危局的時候,他是國君毫不猶豫扔到楚國的質子,他是鄭國一個被放棄的人啊。孟宓為他惋惜不忍,藺華回眸溫笑道:“我鄭國之主比不上你們楚侯。”
照理說桓夙還未親政,這位上陽君的口吻也太篤定了些。
“先楚王仁德愛民,留下楚十萬虎狼之師,楚公子夙心懷大志,他即位之後必大有作為。當今之世,晉為強國,但我篤信,一旦太后放權,不出十年,楚必取而代之。”
他側過眼眸,風拂過他鬢邊一縷漆黑的發,臉色宛如月光般皎白無暇。
石壁前風鈴聲聲,落入心坎裡。
孟宓無端地為之悸動。
會嗎?
她眼中的少年楚侯,這時候,還遠遠沒有那成那等氣候。她的見識遠沒有藺華那麼豐廣,遠不如他博聞強識,她應該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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