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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音暗中抹淚,“太后有頭痛之疾,但有衛太醫施針,都不曾出過大事,但這一次,這一次……”
“母后的病,連衛太醫都無轍了麼?”桓夙的臉色陰雲密佈,作勢又有一通火氣要出。
冉音不敢隱瞞一個字,“左尹大人煽動數十名官員當朝頂撞太后不說,而且,而且……”
“而且什麼?”
朝上之事,桓夙作為楚國之君,應當遠比冉音要清楚,可眼下他竟然病急亂投醫,問了冉音,話已出口,他忽地想起來昨日楚國大殿之上,左尹張庸指責太后“善淫作亂,擅權作歹”八個字,這些腐儒酸生叱責太后無非是後四字,桓夙當時沒有留意,眼下突然想了起來。
張庸似乎對太后衛夷之事有所洞悉,可他堂堂楚國左尹,再怎麼位高也是外臣,何況他為人有浩然正氣,不像是會安插線人的宵小奸猾之徒,怎麼會知道……
他來不及細思,冉音又跪伏於地,聲色懇切:“太后請求王上移步一見。”
☆、20.純情
太后靜臥於重重羅帷之後,桓夙跪在榻邊,繡帳下探出來一隻肌白如雪的手腕,輕輕地抓住了他,桓夙垂著眼眸,“母后。”
太后捕捉到他聲音裡的啞然,喘息了幾口,嘆道:“夙兒第一日到我宮裡來那日,也下了大雪,你凍得臉色通紅,宮裡沒有人給你發放例銀,也沒有人疼惜你……”
“是母后給兒臣熬了蓮藕羹湯,給兒臣加了錦袍。”
桓夙低著頭,聲音更啞。霞倚宮裡裡外外站了一群人,有陪伴太后多年的老人,還記得那日的情境,九公子夙單衣薄靴,臉色通紅地披了一襲雪花,被人領入當年的王后宮中,他乖巧而沉默,見誰都要行禮。單薄瘦弱的身板細細地顫著,廊下有人一聲諷弄的屑笑,原來幾位公子都趴在圍欄上等著看公子夙的笑話。
九公子眼瞼泛紅,他抬起手背揉了揉眼,沒有一個字。
太后當年也才不到桃李年華,皓齒如珠貝,由人打著傘,緩步而來,直到看見跪在宮外的年幼的九公子,忽地一把推開身後的侍女,匆匆地跑下石階,不由分說緊緊地擁住了他。
她直落淚,手掌輕輕拂去他髮間的雪花,“夙兒,以後,你跟著我,我是你的母后,再沒有人可以欺負你。”
那是他短暫的七年人生裡,除了母妃之外,第二個人,給他安全而溫暖的懷抱。
他始終記得。
“夙兒,”太后說一個字便要咳嗽一聲,她喘氣不止,勉力側過身,雙掌合攏握住了他的右手,“楚國是你的,江山是你的,哀家絕沒有任何妄念。”
“孤知道。”桓夙皺了皺眉,他忽地轉過頭,“你們都退下!”
“諾。”
很快殿中只留了這母子二人,衛夷對桓夙施了一禮,拎著藥箱默然離去。
“母后。”他反握住太后的手。
太后細聲道:“可是哀家有私心。我終究是先王之妻,也是依照楚禮迎入王宮的先王王后,世事不容於我與衛夷。哀家在朝一日,便能為自己與他多爭一段時日,我對不住楚國的列位先祖,枉顧了綱常法紀,可我……可我寧願不要這太后之位,你與我有母子之名,可是這些年來,母后能說這些心裡話的,也只有你了……”
桓夙點頭,“孤明白母后的難處,是父王虧欠母后與我母妃甚深。若非不得已,母后不至於此。”
“楚國終究是你的,哀家再怎麼強擰,也是越來越力不從心。”她的手指鬆開,緩慢地指了指不遠處輝煌精雕的妝臺,檯面工整嚴謹地擺放了一隻箱篋,“那是你父王臨終前交託給我的印璽,有了它,日後你頒發政令,便會暢行無阻,上行而下效,無人再敢有反對之音。”
沒想到太后今日交代的竟是要將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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