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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待韓勃矢口否認,人潮外一架兵車趕來,齊公子宣一身獵裝,倥傯而來,招手道:“曹將軍,別來無恙!”
曹參抱拳道:“公子宣,今日秦人擄我楚國幼子,殺我楚國王臣,這是秦楚之事,請公子宣置身事外。”
豈知公子宣並不被這話喝退,瞧了一眼枳,撫掌大笑道:“曹將軍是不是錯了,這人本公子在花玉樓不知見過多少回了,敢是一個以賣肉為生的小倌兒,既然入了秦國為奴,那便是秦人,怎能說是你楚國幼子?”
又瞥了一眼橫死的年輕人,一地淋漓的鮮血教人不敢細看,公子宣也是個見不得血光的人,登時搖頭道:“韓將軍的馬伕失手殺人,今日將馬伕抵押過去便夠了,曹將軍不依不饒,未免顯然偌大一楚國,有些小家子氣。”
原來公子宣與秦國早已暗中互有應許包庇之意,曹參怒極不勝,但他的身份畢竟比不過齊國的公子,不忍叫同僚枉死,卻一時詞窮。
“公子宣言孤小氣?”眾人目光一錯,只見桓夙一襲繡銀蟒白獸的帝王緇衣,負手而來,眸光深如子夜寒淵,威嚴深深,不可逼視。
公子宣登時跳下車來,哈哈一笑,“楚侯言重,不過一個奴僕而已,何故動怒?”
桓夙的目光下移,自然認出死者是誰,譏誚地揚唇,“孤今日派楚國一士人,當場殺了你公子宣,並將這人交給你齊國。想來齊侯深明大義,也不與孤計較。”
公子宣一時怔然無言,又臉色激紅道:“他不過就是趕車的豎子,怎可與我公子宣相提並論!”
“然,”桓夙凜然的眸瞟過被壓上來的韓勃的車伕,“秦國的賤奴也不配與我楚國計程車族並論!”
公子宣氣結,被數落得羞紅了一張臉,他的口才不如兄長公子民稷敏捷,本想著桓夙一國君侯,自然當以端方穩重為重,不曾想今日唇槍舌劍過了一回,自己竟然被駁得說不得話了,回去時兄長定又是一番數落。
韓勃見公子宣敗下陣,又心知此事楚侯出面,萬萬不可再抗逆,撩了衣袍切切跪下:“今日韓勃之過,請楚侯處置。”
“你這人倒還有幾分男兒血性。”桓夙淡漠地移眼,身後枳正睜著雙烏黑剔透的眼睛盯著他,是個心思單純的楚國少年,他瞟過一眼便罷了,“孤不願毀傷兩國和氣,今日韓將軍將車伕和這個少年留下,便可自行離去。”
一聽要留下枳,韓勃便大是不願,暗暗皺了墨眉,桓夙也只是按捺不發,若是在楚國,縱是十個韓勃也不夠他下腳踹的,韓勃不知自己已經是討了大便宜。
“楚侯,你強令韓某割愛,是否不妥?”
此人敬酒不吃吃罰酒,曹參也覺得韓勃甚是面目可憎,且不知饜足,不曉得天高地厚。
桓夙比起前兩年,性子還是老練沉穩了一些,沒當場發作了這位韓先鋒,問了一句那少年:“孤給你機會,回楚國,或者跟著韓將軍。”
枳感激地跪在桓夙身前,“不論小奴選什麼,大王都能應允?”
那雙期待的眼睛彷彿能煥發異彩,到底是有多久沒見過了,就像——吃到八寶鴨的宓兒……
桓夙點頭,“都能。”楚國君侯一諾,千金不易。
底下韓勃的臉色已經很不好看,枳更是毫不客氣地選擇了前者,“小奴誓死跟著大王!”
他說的還是楚地的話,且還算地道,在場的楚人都不疑有他,便將枳自冰涼堅硬的地面拉了起來,一面暗中唾罵韓勃,一面暗道一聲大王英明,今日畢竟公子宣在場,三國人看著,要是秦人將一個楚國少年拉回帳下做孌童,楚國顏面何存,威嚴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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