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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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答應了，我們剛好一塊走。”

一輛黑色豐田“刷”地停在他們面前，司機摁響喇叭，表示他已經到達了。

柏延拉開車門，彎腰向司機報出他的手機尾號，緊接著他回身看向陸意洲，道：“那麼，你的答案是什麼呢？”

陸意洲拳頭一鬆，臉上的怒色也漸漸散去。

他毫不猶豫地鑽進了後座。

計劃通，柏延心想。

平成體育文化中心位置偏僻，從燕京大學到這裡，差不多花了一個多小時。

一下車，一座屋頂呈橢圓形的建築映入眼簾，其外的幕牆久經風吹日曬、大雨沖刷，變得斑駁老舊。中心右側矗立著一棟看上去同樣“經久失修”的酒店，活像恐怖片主角意外撞鬼的場所。

柏延：“……”

他的確料到了國乒落寞背景下，省隊選拔地不會太好。

可他沒想到的，這個“不太好”實際卻是“太不好”。

“你確定我們沒來錯地方？”陸意洲道。

柏延瞥見門上那張“報名請往裡走”的列印紙。

“確定。”

中心內部，一名年輕男生外面套著體育文化中心特發的藍色背心，搬了一個小板凳坐在一張乒乓球桌旁。她手臂抵著桌子邊緣、手掌撐頭，興致缺缺地刷著影片。

柏延敲了敲桌面：“你好，請問報名表在哪拿？”

“喏，”男生注意力黏在手機螢幕上，用下巴隨意一指，“旁邊。”

球桌另一邊鋪散著幾張紙，陸意洲拾起其中一張，慌張道：“完了，我沒帶一寸照片！”

“我有。”

柏延從兜裡摸出兩張證件照，把陸意洲的那張遞給他：“找陸老先生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