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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丁于飛、丁老書記、丁開懷這一類人,先入為主地覺得王季倫的不依不饒很沒有道理,可見過王季倫之後他覺得這個人並不是丁于飛口裡那種人。
事實到底是怎麼樣的,還得自己去了解過後才知道。
鄭馳樂向丁老書記說出自己的決定。
丁老書記猶豫地看著他:“這事很敏感,誰都不想把它翻出來。”
鄭馳樂說:“就跟治病一樣,受了傷就該治,捂著傷口難道還留著讓它惡化流膿?”
丁老書記心頭微微一震,嘆息著說:“群眾的工作不好做。”
鄭馳樂說:“丁書記你往縣委那邊跑的時候,想過一個難字嗎?”
丁老書記安靜下來。
過了許久,他才娓娓地說起舊事:“其實當年領頭的那批人裡面也有我的家裡人,就是我的哥哥,當時我在外面遊學,趕回家的時候正碰上‘打倒了封建勢力和資產階級’的歡慶時期,那時候看著哥哥歡喜的笑臉我心裡隱隱覺得難受,但又不明白難受在哪裡。後來開始‘平反’,我才意識到那是錯誤的,我們打倒的是我們的同胞。但是這事不能提,因為它不僅不光彩,還是一個悲哀而慘傷的時代性錯誤——除了把它捂起來,我們沒有辦法心安理得地把日子過下去。”
他一次次為青花鄉跟王季倫抗爭,也是因為覺得這事裡面有自己哥哥的責任在裡面,如果能稍微改變現在這種狀況就算搭上自己的性命他也不在意。
鄭馳樂說:“如果有人霸佔了您的房子、殺死了您的親人,然後站出來要求您對他要公平,您會怎麼樣?”
丁老書記頓住。
鄭馳樂說:“為什麼我們恨東瀛人,就是因為他們屠殺我們的同胞、意圖侵佔我們的土地,我們的血是熱的,所以我們為我們死去的同胞、被侵佔過的土地而憎惡他們——可是如果舉起屠刀的是自己最信任的同胞,過後所有人都要求他們一起忘記過去放下仇恨好好過日子,換成是您的話,您做得到嗎?”
丁老書記說:“做不到。”
鄭馳樂說:“——而且我們還住著王家的房子。”
丁老書記沒有說話。
有些東西不是不去想,而是不敢去想,越想就越覺得無法面對、越想就越覺得自己幾十年來所過的日子是多麼荒謬——而且是建立在怎麼樣的殘忍之上。
所以他們都選擇了不去想,跟後輩們說起時也是避重就輕,說得含糊不清模稜兩可。
鄭馳樂說:“丁書記,你要好好養病,這事交給我,我會好好處理。”
丁老書記看著眼前那張稚氣猶存卻帶著堅定的臉,一下子有些恍惚。他突然覺得很疲倦,也不知是不是剛剛灌下的藥有了效果,他覺得自己居然有了睡意。
鄭馳樂走出門是正好看到丁老書記的老伴,他又跟她囑咐了一些照顧丁老書記的相關事宜,然後出門去跟老醫生老常商定其他人的治療方案。
老常年紀雖然大了,但學東西還很快,初期病例都可以放心地交到他手上。
等忙完了防疫的事,丁于飛也將鄭馳樂要的資料找來了。
丁于飛還是不大明白鄭馳樂要做什麼,追問道:“小鄭鄉長是準備上門慰問老人嗎?要不要我們也準備一下?”
鄭馳樂搖搖頭:“這兩天讓你們跑了這麼久,也該輪到你們歇歇了。我有嚮導,你不用操心。”
鄭馳樂的嚮導就是丁開懷。
聽說鄭馳樂要去“慰問老人”,丁開懷疑惑:“兩手空空地去?”
鄭馳樂說:“是,你不肯帶路嗎?”
丁開懷是打心裡喜歡鄭馳樂,他拍拍胸脯:“走,你要上哪兒我都能帶你去。”
鄭馳樂打趣:“背上你的小榔頭,到時候要是誰家的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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