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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裡走,腳步終於有了點少年人應有的急迫。
這邊是淮昌的老街區,巷子狹窄又陰暗,可在轉角處卻長著棵碗口粗的石榴,翠綠的枝椏上還開著大朵大朵的火紅花朵,有些快要謝了,有些卻才剛剛綻放。
它的存在給整個巷子帶來了生機。
陸冬青在吳棄疾的幫忙下將活動雲吞檔停在石榴樹下,這年頭民風淳樸,東西放在外頭也不怕有人打歪主意。
見鄭馳樂好奇地打量著自己家的情況,陸冬青說:“我們是租了這個院子裡的一間房子,房東人很好,平時很關照我們。”
鄭馳樂點點頭。
陸冬青把吳棄疾和鄭馳樂領進屋,整間屋子用一張布簾隔開了兩半,裡頭那一半僅僅擺得下一張床,外面則堆滿了各種雜物。
裡間的床上躺著個人,聽到動靜後他咳嗽了兩聲,繃著聲音問道:“今天生意不行嗎?這麼早就收攤了?”
陸父的聲音有點兒嚴厲,陸冬青頓時有點不敢說真話。
陸父早年還是積極地想要治好舊傷,讓兒子安心上學,可這些年求醫問藥熬過來,病情沒有起色就算了,還搭進去不少錢。陸父思量許久,覺得平時腿腳不怎麼方便卻也還能幹活,遇到陰雨天氣熬一熬也就過去了,於是決心不再折騰自己的老腿。
陸父最疼的時候讓陸冬青把自己綁在床上,陸冬青看得滿臉是淚,卻不敢違背陸父的意願去找醫生過來。
吳棄疾已經聽陸冬青說過陸父的情況,他把醫箱放下,拎著鄭馳樂走進裡間接過話茬:“陸老哥,我姓吳,叫吳棄疾,你不嫌棄的話叫我一聲吳老弟就行了。剛剛我和這小子吃雲吞時跟你兒子聊了幾句,覺得你們父子倆挺不容易的,而且聽說你兒子成績好,就跟想著跟過來瞧瞧了,你不會怪我們唐突吧?其實我就想來問問你是怎麼把兒子教得這麼好的,我家這小子……”他搖頭直嘆,“簡直就是扶不上牆的爛泥啊,怎麼說都不聽。”
陸父雖然對陸冬青帶人回來不是很滿意,但看鄭馳樂雖然穿得不是很好,卻也把自己打理得乾乾淨淨,吳棄疾的衣著又比鄭馳樂還要更體面些,當下也沒再懷疑他的說法。
“我這腿啊,一到陰雨天就疼得下不了床,你可不要見怪。”陸父坐了起來,說起自己兒子時臉上終於多了幾分笑容:“你別聽冬青那小崽子瞎說,他的成績能好到哪裡去?”
吳棄疾卻已經注意到陸冬青貼滿了整張牆的獎狀,他坐到床邊指著那面牆說:“陸老哥你這話可不實誠啊,是不是想藏私?”
陸父是個老實人,聽到他話裡那明顯的促狹後有些郝然,苦笑說:“我是真沒什麼方法,窮人的孩子早懂事而已,他從小到大都不用我操心,還經常幫我幹活。我這輩子什麼都不行,可我養的這個兒子是沒話說的,誰看到都會誇幾句。”
吳棄疾笑道:“有其父才有其子,我瞧冬青他就是隨了陸老哥你!”
陸父聞言神色微黯:“他可別像我才好。”
吳棄疾擺出一臉的驚訝,似乎陸父說了什麼很不可思議的話。
陸父見他那模樣,嘆息著說:“要是他像我,日子可就艱難了。我年輕時總是意氣用事,在支援越戰時被個人英雄主義衝昏了頭,處處想要充英雄,後來不單隻搞到自己一身是傷,還連累了幾個老戰友丟了命。這腿一疼我會就想起自己犯的錯,所以我寧願他不像我,平平順順過一世就最行了。”
陸冬青還是第一次聽自己父親提起腿傷的來由,聽完後整個人都愣愣的,一下子失了神。
鄭馳樂注意到的卻是吳棄疾怎麼運用巧妙的語氣、眼神、神態和肢體動作去引導陸父說話。
他覺得關靖澤那個小鬼頭分析得太對了:這人根本就是揣摩人心的高手,而且為了獲得自己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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