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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妹妹的事傷心欲絕喊她“關夫人”,他心裡不痛快,鄭彤心裡難道就痛快了?
想到自己死後鄭彤的心情,想到那個他已經被迫抽離、再也無法挽回的“未來”,鄭馳樂就覺得自己的心臟一陣一陣地抽疼。
鄭馳樂啊鄭馳樂,你真是個懦夫!你真是個無恥小人!
吳棄疾注意到鄭馳樂的神情,心裡更確定鄭馳樂和鄭彤之間藏著秘密。不過他還想著拐帶鄭馳樂,所以也沒想著去揭穿,他耐心地聽完鄭彤的表述才說道:“診所今天才開張,我可能走不開。要不這樣吧,我先準備兩天,正好大後天是公休日,我找人幫我頂替一下也容易。”
鄭彤點點頭:“那就麻煩吳先生了,我貿然跑過來實在有點兒冒昧。”
吳棄疾說:“鄭廠長也是心裡著緊,子欲養而親不待是人生大悲事,鄭廠長的心情我能理解。”
嘴裡說著客套話,吳棄疾心裡卻在盤算著這件事帶來的好處。他師父——前師父季春來得罪的是首都耿家,耿家和關家是世家,如果能跟關家打好關係,對於幫師父走出監獄非常有用。
其實他那麼想把鄭馳樂收為徒弟,一方面是鄭馳樂確實很對他胃口,另一方面則是因為鄭馳樂在鄭彤心裡非常重要,只要鄭馳樂跟了自己,那麼自己跟關家的關係也會拉進一大步。
至於為什麼不直接找關靖澤?吳棄疾最擅長相人,關靖澤明顯早早就有了自己的目標,要說服他跟著自己學醫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送走了鄭彤,吳棄疾瞧了眼鄭馳樂,不由又苦笑起來。
事實上季春來之所以那麼決絕地跟他斷絕師徒關係,除了因為當初出現的種種矛盾之外,他這處處算計的性格也是一個很大的因由。
季春來眼裡容不下半顆沙子,最不屑的就是那些你來我往的陰謀詭計,他從來不會去算計人,也不會去想自己會不會被人算計,性格里其實還保留著幾分難得的“天真”。這份純粹讓季春來在醫道上走得比誰都要遠,可也正是這種脾氣讓他惹上牢獄之災。
如果季春來多點兒戒心,或者在事發時別那麼硬氣,恐怕也不至於被耿家人恨上。
從知道季春來入獄的那天起,吳棄疾就面臨著一個艱難的抉擇:第一個選擇他去懇求季春來原諒,季春來要他拿出什麼誠意他就拿出誠意,直到季春來相信他的決心為止——可是這樣求得季春來的原諒,季春來依然得繼續留在獄中;第二個選擇是走季春來最厭惡的那條路、周旋於季春來最看不慣的政要人物之間,直到有足夠的“面子”可以向耿家討個人情為止——可一旦走上這條路,想要回頭就困難了。
人在局中,身不由己。
吳棄疾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做出選擇的,反正他回過頭一看,自己已經開始往第二條路上走了。
吳棄疾知道繼續這麼往前走,自己和季春來直接師徒情分就真的要斷了:季春來本來就已經和他斷絕關係,看到他這蠅營狗苟的模樣只會更加厭棄。
但吳棄疾並不後悔。
莊子講過這樣一句話:兩條魚與其在乾涸的河道里用唾沫溼潤著對方,過著相依為命的生活,還不如各自在江河湖海里自由暢遊。
吳棄疾遇上季春來的時候吳家遭逢劫難,他幾乎失去了所有家人,幸而有季春來出手才勉強保住了一個家。那時候季春來非常喜愛他,視他為得意弟子,將畢生所學都教給了他。
要說這世上對吳棄疾最重要的人是誰,那肯定是季春來。
即使走這樣的路會加深季春來對他的厭惡,吳棄疾也不會後悔:他說什麼都不會讓季春來在監獄裡度過餘生。
那不是他師父應該呆的地方!
吳棄疾看了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鄭馳樂,說道:“先去睡一會兒吧,小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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