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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一笑,“什麼情況?你倆五百年前是一家?”口中開著玩笑,不便駁浦公子的面子,暫時出去了。臨出門前笑著催道:“浦公子,安王府這會兒怕是已經發現了,咱們得抓緊了。”
浦公子僵硬點頭,“我知道。”
浦公子親自關上門,迴轉身,凝視香瓔,“香、雲、浦,異姓同母?”
香瓔後怕的摸著脖子,摸了好幾遍,確定脖子還好端端的長著,心神略微安寧,“當然是同母了。要不然都一百多年過去了,我祖父為什麼肯為了浦家,幹冒奇險。浦哥哥你要知道,我祖父是謹小慎微的生意人,平時從不惹事的。”
陳樂成偷書案案之後,香瓔補了補功課,才知道單武曾是瑞王手下的大將。而瑞王是皇帝的異母兄長,當年諸王爭位,瑞王和皇帝正面交鋒,打得頗為激烈。
尤其是單武,用兵如神,曾打敗皇帝親帥的大軍,將皇帝逼入絕境。
可以想象,皇帝有多恨單武。
陳年舊事香瓔不知道,香家祖父卻是經歷過戰亂的那些年的,哪能不知道輕重?單武逃脫了朝廷的追捕,民間也沒人敢收留他。祖父之所以留下《單武兵法》,絕不是花高價買來的,而是收留了單武,單武才贈送給他的。
祖父當然不是對單武好,而是對和單武同行的浦家後代好。
因為香家和浦家是一家人嘛。
浦公子心中信了三分,語氣和緩,“你既叫我一聲浦哥哥,我自然要保護你。小妹妹,寫信吧。我保你平安無事。”
香瓔摸著脖子,感激的道謝。
“你總摸著脖子作甚?”浦公子似是責備,又似是關切。
“怕牠掉了。”香瓔心有餘悸。
浦公子覺得好笑,又有些心疼,“只要你乖乖的聽話,脖子便掉不了。來,我教你怎麼寫,你只需告訴你夫君,讓他一個人跟著信使過來見你,便可以了。”
浦公子語氣溫柔,但香瓔偷眼觀察他的神色,知道他著急了。
香瓔一個人進了雅間,知夏和知秋守在外面。知夏和知秋知道杭千嬌在裡面等香瓔,還知道杭千嬌心情不好,所以裡面的人如果有段時間不出來,知夏和知秋會以為香瓔在安慰杭千嬌,會以為是正常的。
但時間長了,知夏和知秋會起疑,那時候才會鬧開。
浦公子要趕在事情鬧大之前,把信送到小哥手裡,把小哥誑過來。香瓔自然不能讓他如願。
香瓔要拖。能拖多久是多久。
拖得越久,事情鬧得越大,小哥越會警覺,不會孤身犯險。
浦公子把信紙攤開,逼香瓔立即提筆,香瓔忽然伸出小手,“《單武兵法》原本,你還給我。”
“這是從何說起?”浦公子怫然。
香瓔一臉蠻橫,“我想明白了,《單武兵法》在你手裡!因為這本《單武兵法》,陳駙馬專門上安王府把我臭罵了一通,說我出賣他。我冤枉死了。我和他是親父女,若他因為這本反賊手書獲罪,把我牽扯出來,難道我逃得了?我再三辯解,陳駙馬只是不信,說除了我,沒有人知道這件事。那時我真是百口莫辯啊,現在我終於知道了,事情是你們策劃的。”
“《單武兵法》原本中藏有秘密,你們怎捨得不要?陳樂成偷出去的是抄本,原本你早就藏起來了,說不定翻了多少遍了。這本書是我祖父幹冒奇險保下的,因為牠我遭遇悽慘,有了陳駙馬這樣的親爹,於情於理,都應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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