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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有不得納妾的規矩,因此對於妾室通房都敬而遠之,更別提青樓這種地方了,在沈家男人受到的教育裡,要是妾室是豺狼虎豹,那伎女伶人就是洪水猛獸。
他是個正經人,在他的觀念裡多收幾個妾室丫鬟都已經算視色如命,更別提逛窯子了。
他一邊想一邊後悔,早知道就不讓安王世子進來了,萬一有什麼傳染病怎麼辦?
他把自己腦補的心浮氣躁,臉上更帶了出來,再見殷懷周的時候恨不得捂住口鼻:“世子身份高貴,小女性子頑劣跳脫,實在並非世子良配,世子另覓良緣吧,送客!”
殷懷周見他面容冷峻,臉色也沉了下來:“二爺是要不顧令愛心意了?”
沈岑風轉頭看著這個糟心玩意,冷冷道:“阿晚是我教匯出來的女兒,我相信她潔身自好,世子請回吧!”
沈爹堅決相信自己女兒的品味,看上誰都不可能看上這種人。
殷懷周眯起眼:“令愛送我繡鞋之後,我擔心壞了令愛名聲,所以特地把鞋交給您二位處置,看來二位是不領情了?”
沈岑風聽他語帶威脅,面色冷凝,一言未發,只高聲道:“送客!”
他等殷懷周走了之後才叫了下人上來:“……把他坐過的椅子洗乾淨,地毯也得重新洗涮幾遍,茶盞……茶盞直接砸了,再隨意找個地方埋起來。”
玉瑤郡主無語道:“你……冷靜點。”
沈岑風潔癖程度比沈晚照深了好幾倍,而且有著高度強迫症,開窗通風之後才覺得心裡舒坦了些。
他一臉不加掩飾的嫌棄:“你聽見他說什麼了嗎?流連青樓楚館!可見他去了不止一次,誰知道身上會不會帶什麼病候,萬一給咱們府裡染上可就麻煩了。“
又怒哼一聲:“這種人竟然也敢肖想我女兒!”
玉瑤郡主無奈地攬住他胳膊:“不肖想不肖想,你冷靜點,別讓人瞧笑話。”
沈岑風越想越不高興,乾脆發動了大掃除,讓下人把屋子從裡到外打掃洗涮了一遍。
玉瑤郡主:“……”
……
殷懷周面上看不出什麼表情,但額上和手背上的青筋鼓起,聽說沈岑風將府裡打掃一遍之後,面無表情地砸了整個書房的物件。
憑什麼豫王能娶沈家女,到他這裡就不行了?難道沈家不希望家裡再出一個王妃嗎?
他把自己關到半夜才走出書房,漠然道:“吩咐下去,等再過幾日便把訊息散播開,我就不信沈家這樣的大族,會包庇一個名聲壞了的晚輩。“
他想的前景倒是很美好,可惜這邊還沒來得及行動,沒過幾日安王的加急信件就到了,先嚴厲斥責了他對沈家女動心思的事兒,勒令他不準再打沈晚照的主意,殷懷周倒是沒把這番話放在心上,安王也是個好色如命的,這時候指摘他真是可笑。就是不知道誰把這事兒傳過去的?
但信越到後來越透著股哀慼的意味,到後面字跡顫抖,還有隱約血跡,安王這些日子壓力極大,已經嘔血好幾次了,不久前聽說安王世子還在京裡給他惹事,氣得昏厥過去,強撐著寫下這封信。
殷懷周可以不把他老子的威脅放在心上,但卻不能不管他老子的性命,他是戾氣極重之人,看完信狠狠地砸了下牆壁,心裡的戾氣又得不到發洩,急怒攻心又捂嘴咳嗽了幾聲,又攤開手一看,一片紅豔便在手掌上洇開了。
……
相比於殷懷周的滿腔憤恨無處發,溫重光這時候就悠閒的多了,這時候正在書桌裡閒閒看書,見底下人回來才合上書本:“如何了?”
底下人道:“如您所料,安王世子急怒之下吐了血,正在家裡修養,安王爺氣得臥病在床了,差點風癱,聽說半個身子都動彈不得了。父子倆倒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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