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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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的男孩,江宴卻如果限量版的孤品,她不在乎多花些時間和代價,只要能把這孤品佔為己有。
可她沒想到,這個僅十幾歲的少年就已經能通讀人心,他深諳成年人的城府心機,當面對她時,那雙般妖冶的眼眸裡,會短暫地出現迷戀與情愫,他願意與她周旋去換取自己想要的東西,可骨子裡卻藏著十足的冷靜和剋制,令她始終無法逾矩一步。
曲樺為此痛恨,卻又忍不住沉迷,越是唾手可得的歡愉越令人無趣,當渴望被刻意拉長,最後佔有的時刻才值得百般回味。
幸好,她並沒有等得太久。
江宴十六歲那年,鍾宛在漫長的勞累中,如同一部被過渡損耗的儀器,終於走到了盡頭。她肺部裡查出個腫瘤,發現時已經到了晚期,沒法進行手術,只能靠一種很昂貴的藥物支撐。江宴清楚的記得,當醫生告訴他這個訊息時,長滿青苔的牆角,有隻被蛛網困住的蚊蟲反覆撲稜著翅膀,可那絲線還是越纏越厚,直至被舉著毛絨絨黑爪的蜘蛛一口吞下。再多掙扎,只是徒勞。
他於是拼了命地去賺錢,只求把鍾宛的生命多延長一刻,甚至想過去求江戎淮,可江戎淮那時正忙於星澤子公司的上市,根本沒空搭理一個身份不明的慘淡少年。
在鍾宛被逼斷藥後的一個月後,曲樺找到了他,在那間條件惡劣卻擠滿病患的病房外,抬著胳膊,紅唇一口口吐著煙霧,美目微微眯起,帶著志在必得的優雅,她說:“我可以給你想要的東西,無限期供應,可你也得給我我想要的。”
他盯著她身後那堵被汙垢反覆塗染的牆面,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然後極輕地點了下頭。從此以後,他可以出賣任何東西,包括他自己。
曲樺把他帶回了自己家,在後來的許多次夢裡,他都會回到那個地方:滿目的瑰麗奢華,每個細縫裡卻都留著重重的血腥氣,彷彿嵌滿鑽石的刑場,等待著下一個獲准凌遲的訪客。頭頂上的雕花吊燈,就像一隻懸浮的巨大蜘蛛,對他伸出毛茸茸的黑爪,將身體血淋淋的劃開,再放在口裡細細咀嚼,咯吱咯吱,咯吱咯吱,連著靈魂一起吞噬。
那樣的地方他一共去過三次,曲樺不熱衷傳統的性.愛,卻有著花樣繁多的表態折磨方式,那些細節他總逼自己忘記,可身體卻有自己的記憶,除了在那些反覆纏繞的夢魘裡,也在面對著那些相似的**時被喚醒。彷彿染毒的藤蔓,在體內瘋狂生長,斬斷了枝椏卻除不掉根基。這是他背叛自己的代價。
可就在最後一次,他被逼到了極限,於是有了個瘋狂的計劃。他拿出事先藏好的小刀刺傷了曲樺,逼著她交出家裡所有的錢和首飾,然後把曲樺打暈,趁著夜色一路逃到醫院,他必須在曲樺的手下發現之前,帶著媽媽一起離開。離開西街,離開這骯髒的一切,也許,他們能有新的生活。
可等待他的,卻是一具剛剛斷氣的屍體。醫生遺憾地通知他,鍾宛在半個小時前離開,意識不太清醒,卻反覆叫著他的名字,而被她反覆呼喊的那個人,她生命裡唯一的饋贈,正在出賣著自己。
他呆呆蹲在床前,死活也不讓醫生給她蓋上白布,手裡的錢和首飾灑了一地,那雙總是溫柔注視著他的眼,曾經美如星辰,現在卻凹陷在蒼白的臉頰上,像兩盞被永久撲滅的燈火,從此他的世界裡再沒有光亮。
可他沒有資格悲傷太久,鍾宛的屍體需要下葬,而曲樺的手下正瘋狂地找他,於是他為自己精心制定了個計劃。他想盡辦法聯絡到了江戎淮,用最冷靜的語調告訴了他鐘宛的死訊,然後和他約定好時間,說媽媽有些東西要交給他。
他料定江戎淮就算再冷血,在這種時候,也總會來見自己的親生兒子一面,而他也算好曲樺的手下一定正守在舊屋等著捉他回去。
事情進行的非常順利,他瞥見江戎淮的車停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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