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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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
江宴捧起她的臉,輕啄著不斷滑下的淚痕,斬釘截鐵地說:“你害怕的事永遠都不可能發生。”
兩天後,朦朧的雨幕給原本僻靜的公墓區又添了幾分蕭索,晶瑩的水滴流進金色的字槽:家母鐘宛之墓。
江宴舉著把黑傘,摟緊了旁邊那人的肩,看著這座小小的墓碑前,三個並排跪著的背影,嘴角始終掛著涼涼的笑意。
江戎淮領著妻女給鍾宛的墓碑上完香磕了頭,然後就忙不迭地站起,走到一棵大樹下,拍了拍頭髮,冷著臉抖落著一身的雨水。江夫人和江雲舒憤怒地擦著精緻套裝上沾著的汙泥,瞥了眼旁邊那人,到底不敢罵出口,只恨恨抱怨了句:“什麼鬼天氣!”
江宴把傘遞給夏念,走過去半蹲在墓前,摸著碑上的鐘宛兩個字說:“媽,你別怪我帶不相干的人來煩你,不過,既然他們自願來給你道歉,你就安心受著吧。”
“你!”江雲舒最先沉不住氣,走過來指著他手指發顫,卻不想被江宴轉頭的一個眼神給嚇得忘了要罵出口的話,這時江戎淮走上來扯了把她的衣袖吼道:“滾回去,少跟我在這裡添亂!”他們連這麼屈辱的條件都答應了,可別再因為這成事不足的大女兒出什麼么蛾子。
江雲舒嘴一扁走到江夫人身邊,正要訴苦,卻被輕輕按住手背,江夫人的聲音冷酷又輕淡:“為了你大哥,先忍忍。”
雨還在下,江宴似乎不在乎臉上的雨水,一直對著墓碑發呆,那三人直接從車上下來也沒帶傘,這時被淋的夠嗆,可卻是敢怒不敢言,心浮氣躁之時,終於看見他轉頭過來說:“這件事我會解決,但是以後星澤再沒你們插手的份兒,你手上的股份我會用市價接過來,也算是對你們江家仁至義盡。”
江戎淮總算等到自己要的承諾,也懶得計較股權的事,輕哼一聲帶著妻女離開,夏念這才走上前把傘遞過去說:“我也給她上柱香吧。”
江宴點了點頭,然後看夏念一臉肅然地點燃三根香在墳前鞠躬,一把撈住她正要跪下的身體說:“你不用。”
夏念卻對他輕輕搖頭,把香□□香爐,執意跪下去磕了三下頭說:“江宴現在過的很好,也很爭氣,伯母你儘可以安心。”
江宴感到喉嚨有些發脹,於是也跪下去,握起她的手說:“媽,這就是你未來兒媳婦兒,她很好……非常好……你一定會喜歡她。”
夏唸的臉紅了紅,想反駁一句:我還沒考慮好呢。可對著他母親的墳也不好說出口,於是站起來幫他在墓前打掃,江宴好像看穿她的心思,突然從後面把她抱住,壓在她耳邊輕聲說:“我們這就算已經拜過高堂了,不能反悔。”
“誰說的!”夏念脫口而出,“我爸媽還沒答應呢。”
“那明天就把他們接過來,商量好訂婚的時間。”
夏念皺起眉,轉身推著他說:“你不要這麼霸道好不好,結婚是一輩子的事,我需要時間考慮清楚。”
誰知那人卻笑了,抓著她的手在唇邊親了口:“嗯,說好了一輩子,誰都別想抵賴。”
第二天,所有新聞媒體都刊登了一則爆炸性訊息:江宴以第一股東的身份,重新坐回星澤的董事會主席的位子。同時對星澤新一輪的調查啟動,最終結果是此前的指控全被撤銷,星澤股價終於止住了跌勢,江雲山也被釋放回家,可他這個最短命又受到牢獄之災的星澤總裁已經成了笑柄,而江家則拒絕接受任何採訪。
當天下午,江宴以星澤總裁的身份召開了記者招待會。五星級酒店的會議室裡,在記者的翹首以待下,江宴一身黑色正裝姿態利落地走進來,旁邊跟著一個約40歲的中年男人,有記者很快認出,這是最近連拿下幾個知名地塊的鑫恆置業總經理沈喬。
江宴坐上主席臺,對著臺下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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