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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啊。”
沈承恩的膽子從來不大,聽了這兩句,額頭就有點冷汗滲出,竟不知如何回答。
卻是謝西暝道:“你想怎麼樣,不要為難別人,只管衝我來。”
沈承恩聽他出聲,才忙道:“不不不,小西……呃,王爺!這只是誤會,下官不是故意冒犯的!只是、只是情非得已。”
定遠王道:“情非得已?難道是這逆子也拿刀架在了沈大人脖子上嗎?”
沈承恩聽著王爺句句帶刺,這份氣質,倒是有些暗暗地跟謝西暝身上那種生人勿近之氣相似,果然不愧是父子。
羅樞已經看不下去了,且心裡明白,定遠王聽了自己所說的真相,已不會再如先前一樣對謝西暝或打或殺了,便又清清嗓子道:“既然王爺有貴客到,我就先告辭了,小西的傷……”
他的意思自然是要帶著謝西暝先離開,要給他療傷的,誰知謝西暝見沈承恩到了,哪裡肯就走,便道:“你先走吧,我死不了。”
羅樞皺眉,對著定遠王行了個禮,回身低低地對謝西暝道:“你且收一收這脾氣,硬碰硬的下場如何難道你不知道?那個結我已經解開了,他也需要個臺階,你不要總是拆臺。”
說到這裡,回頭看了眼沈承恩,又叮囑:“就算你不聽我的話,看在這位沈大人的面上,也少讓他再擔驚受怕吧。”
謝西暝聽了這兩句,才總算無言。
羅樞又看向謝少陽:“世子,他總是嘴硬心軟的,你是兄長,當然知道他,他的傷不容小視,還是儘快找個大夫吧。”
此刻定遠王已經帶了沈承恩進了裡間,謝少陽默默地道:“知道,我剛才已經命人去找了。”
謝西暝不理他們,自己上臺階走到門口,側耳而聽。
定遠王大馬金刀地在廳內中央坐了,沈承恩戰戰兢兢地垂首站在跟前,謝禮看夠了,便道:“我只問你一句話,你既然知道他是誰,也知道他幹了什麼,為什麼還敢收留他?”
沈承恩遲疑了會兒,終於說道:“下官……下官本是不敢的,只是覺著,小郡王未必就是真的窮兇極惡之輩,此中興許有什麼誤會,暫時保全了性命,免得真的到了萬劫不復的地步,空留遺憾。”
“行了行了,文縐縐的,”謝禮不耐煩地,“你不就是說怕本王殺了那逆子又後悔嗎?哼,你倒是貼心,竟比我這個當親爹的更相信他。”
沈承恩福至心靈,便道:“畢竟‘虎父無犬子’,王爺威名在外,小西、郡王他也很有王爺之風,自然差不到哪裡去。”
這句話聽的謝禮又氣又笑:“好啊,你這是奉承我呢,還是在嘲諷我?”
沈承恩忙道:“下官仰慕王爺已久,自然是真心誠意地稱讚。想當初下官還沒出仕的時候,王爺已經名動天下,下官只是做夢都想不到有朝一日能夠見到王爺……”
謝禮微微欠身,盯著沈承恩:“你是真心話?”
沈承恩道:“若有半句虛言天打雷劈,下官還記得當初王爺帶兵取得東關大捷後,跟將士大醉,曾手書辛棄疾的一首詞……”
謝禮動容,卻見沈承恩抬頭正色,抬手念道:“山前燈火欲黃昏,山頭來去雲。鷓鴣聲裡數家村,瀟湘逢故人。揮羽扇,整綸巾,少年鞍馬塵。”
這件事過去幾十年了,沒想到還有人記得,謝禮聽著這久違的《阮郎歸》,目光湧動,眼神變得極為複雜。
廳內沉默半天,定遠王才重又開口:“沈通判,我聽聞你才進京,就很得徐麒臣的賞識,徐麒臣當然不是個泛泛之輩,總不至於是你會奉承才格外照拂你的,如今看來,你倒是有些真能耐。”
沈承恩急忙搖頭:“不不不!尤其是當著王爺,下官絕不敢稱能耐,就像是剛才那首《阮郎歸》裡最後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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