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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哪裡穿進來的冷風悄然襲來,面前的燭光都隨之一晃。
“所以,你總該明白,”柔之定了神,緩緩道:“先前你說什麼提親之類的話,希望你只是暫且說說的,千萬別在這個時候節外生枝。”
謝西暝的瞳仁在收縮:“你、你是說要是我叫人提親,你也一樣不會答應?”
“是。”沈柔之回答。
謝西暝的心一沉。
他鬆開她的手,驀地站起身來。
起的太快,把椅子撞了一下,靜默中發出的聲響格外刺耳。
謝西暝卻不管這些,他只望著柔之,臉上的神情像是給人一箭穿心似的。
終於他一字一頓地說道:“沈柔之,你不能總是這樣。”
柔之正擔心菀兒聽見動靜進來,豎起耳朵聽外頭的動靜,聞言微怔。
謝西暝看著她道:“每次都給我希望,每次都叫我絕望,為什麼你就不能相信我,為什麼你就不能只看著我,只喜歡我?”
沈柔之心頭一震,驀地失語。
謝西暝看著她明淨的眸色,他的心堅若磐石,但也是千瘡百孔,只因傷的太多太重,只是習以為常。
他的喉頭微動,濃眉緊鎖。
“你知不知道,”終於咬了咬牙,謝西暝轉身道:“有時候我也想放棄,想要一了百了,也許、也許我該聽你的話,‘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
他的雙拳緊握,終於快步走到窗戶邊,將窗扇拉開,悄然無聲地縱身躍出,竟消失的無影無蹤。
柔之怔怔地看著那黑洞洞的視窗,風從敞開的窗戶中灌了進來,她身上只穿著單薄的中衣,濃烈的的寒意迅速將她包裹其中。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喃喃低語,可她不記得自己曾跟謝西暝說過這句啊?
仔細想了會兒,柔之確信,自己沒有提過這句,但他為什麼說,該聽自己的呢?
惘然地出了半天神,柔之才醒悟過來窗戶還開著。
張手揉了揉肩頭,沈柔之挪步走到窗邊兒。
風颯颯而來,刀鋒似的吹的臉皮疼,這種感覺……
窗外暗影重重,柔之懵懵懂懂地看著,耳畔忽然響起熟悉的低語:“此處的風最硬的,小心吹壞了你,放心……有我在呢。”
話音剛落,一隻手臂探過來,不由分說地攬著她的頭,輕輕地摁轉她的臉。
她的臉碰到了一角冰冷的鎧甲,同時是黑狐裘的披風兜了過來,把她的頭嚴嚴密密地蓋住了。
那種味道很熟悉,帶一點點薄荷的清涼微苦,還有鐵甲的森寒,她聽見耳畔是得得的馬蹄聲,還有兵器碰撞發出的細微響動。
柔之不知自己是怎麼關了窗戶的,更不記得是如何上了床睡下的,只是過了子時,不知什麼時辰,她生生地給凍醒了。
正菀兒也察覺不對進來檢視情形,竟發現那兩扇窗不知何時給吹開了,整個屋內冷如冰窖,呵氣成冰一般。
“怎麼回事……”菀兒急忙地去關窗子,她記得昨兒晚上自己是都看過的,窗戶都好好地上了閂。
更嚇人的是屋內的炭早熄了,冷的如此,豈不凍壞了人?
趕緊撲到床邊去,卻見沈柔之縮成一團,輕輕地咳嗽了幾聲。
“姑娘!哎呀姑娘,你怎麼不叫我?”菀兒心疼的扶住她,手碰到錦被一角,也是如冰一樣,試了試她的臉,同樣冰冷,菀兒嚇得連聲問:“姑娘,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柔之模模糊糊道:“沒事,不要大驚小怪。”聲音很低,透著些恍惚。
菀兒定了定神,忙退下去,叫了兩個小丫頭進來,一個重新挑了炭,一個去弄些熱水來,菀兒自個兒把柔之扶起來,逼她喝了些熱水,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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