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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夢做的多了,自然想要求證,小的時候他問父母,父母告訴他撒謊不是好孩子,長大後他求助於讀心理學的朋友,朋友說這個現象其實很常見,好多人都有過相似的經歷。朋友還報給他一個專業名詞,名詞他沒記住,但大意他還是聽明白的,簡言之,就是大腦搞混了,以為自己夢到過,其實沒有夢到……從此以後,他就閉緊了嘴巴,不管夢到什麼都堅決不開口。
說來也怪,說不定真的是夢由心生,自從他不斷地給自己下暗示“我沒有夢到過”“我沒有夢到過”之後,這種夢真的做得少了,直至閒陽事件之前一年。
那段時間,他天天做惡夢,有時候夢到山崩,有時候夢到地震,有時候是水災,有時候又是大火,甚至有一個晚上從山崩到大火一個不少,拼在一起絕對是一部災難大片……惡夢太頻繁太古怪,終於讓這位早已經學會了自我催眠的周楠同學也沒辦法雲淡風輕了。
周楠命運的轉折點是那一年的一場大火。
一連好幾天,他夜夜夢到大火,無邊無際好像要焚燬整個世界的烈火……每一次從夢中醒來,都有一種發自心底的恐懼顫慄,那種恐懼終於讓他開始尋找真相,他開始把夢中的場景一個一個用筆畫下來,他覺得自己就像在“倒著”玩一個拼圖遊戲,從最後的大火場景開始,慢慢往前推。而他的夢,也好像明白他想要做什麼,每一次都會給出更多的細節,直至最後,夢裡出現了一條小街,藍色路牌自夢中一閃而過:止泉橫街72號……
第二天清晨,周楠站在自己22層的住所,俯身看著樓下的車輛行人,腦海裡不自禁地顯現出夢境中的一個個畫面,不是回放,只是閃現,毫無章法的閃現,崩裂的山體,震憾的大地,滔天的巨浪,四散逃生的人們,最後定格在無邊的烈火之上,而比烈火更加驚心的,是那些無助的求生呼號……
周楠定定地看著樓下,腳下的那些人,小的跟螻蟻一樣,他們就要死了,自己卻什麼也不能做,什麼也做不到,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像螻蟻一樣的死去,被大自然無情地抹去,就像從來也沒有存在過……其實我自己,又何嘗不是一隻螻蟻?……
不知不覺間,周楠淚流滿面。
那一天,他在陽臺上站了很久很久,最後,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他的命運就此徹底改變,而無數人的命運,包括宋隱,包括許凌風,也因此改變。
第128章 夢境〔二〕
周楠當時二十五歲,打電話前他有考慮後果,知道自己很可能被人當作瘋子,不過,如果他連著預測幾件災禍都成為事實,恐怕就沒有人再把他當瘋子而是把他當作恐怖分子了……
作為一個普通人,周楠沒有要為全人類犧牲自己的高貴理念,他是千真萬確的走投無路,別說救家人救朋友,他連自己都救不了,除了向zf救助他別無選擇。他也想過會不會被當作實驗體被切片,不過很快就被否定了——如果末世真的降臨,他深信沒人會捨得把他弄去做實驗,所以,至少安全上他是很有保障的。
事實證明,他只對了一半,二十五歲還是太嫩。
周楠家世普通,朋友親戚熟人都是城市中產,他這輩子認識的唯一一個“貴人”,就是他公司的老闆,周楠大四實習碰巧分到總經理室,正因為如此,他才知道老總的直線電話,也才知道老總比較迷信。
幾經周折,周楠才跟老總通上電話,老頭兒是迷信,但老頭兒被騙的次數多了,也精的很,剛開始也是抱著“寧可信其有”“反正又不會吃虧”的想法才跟周楠接觸,然後把周楠的預測半是認真半是笑話地講給某位高層聽,當然,這個高層跟他一樣,也比較迷信。
此後不久,事情急轉而下,“止泉橫街72號”,就在周楠故鄉旁邊的一個小鎮上,他曾經無數次去過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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