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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德帝在閱讀西番使節來信時,正好輪到白朮他們站崗,這會兒都尉府臨時工算是看透了自己不受待見的本質,正垂眉順眼地低頭地站在天德帝孟樓身邊裝死呢,就冷不丁地聽見他問了一句:“二十八,西番國與大商國國土接壤,交接之地向來大大小小戰事連連,雙方打得正開心,這西番人卻忽然吃了耗子藥似的獄與大商國重修於好,所為何事?”
“……”白朮想了想,嘴角一動,“回萬歲爺的話,卑職認為,無事獻殷勤,非奸即詐。”
天德帝轉過腦袋,盯著白朮看了一會兒,在將她臉上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彷彿確定了她是思考過後才開口說話之後,這才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將那摺子一擱:“有你這句話,朕就放心了,看來那西番國確實是想要與大商國重修於好。”
白朮:“……………………”
臥槽!
這皇帝怎麼那麼賤兮兮得慌啊!
安安靜靜的御書房內,白朮覺得自己好像聽見了要麼就是來自薛公公,要麼就是來自她那個無良師父的一聲嗤笑……白朮抬起頭,惡狠狠地地圖炮式往傳出笑聲的方向瞪了一樣,目光剛剛掃過門口,卻在這時,聽到門外一聲通傳,緊接著便從門外走進一名身材修長、器宇軒昂、一看就讓人移不開眼的身影。
“——臣君長知,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一邊口口聲聲說著“叩見”,一邊做著“啪啪”甩甩袖子再來微微一個鞠躬就算是全部動作的人,這就是君長知君大人了。
好在皇帝似乎也並不在意這個,又或者壓根就是他自己給了君公公個什麼特權,總之這會兒見君長知來了,他好像還挺高興,放下手中批閱奏摺的硃砂筆宣看茶上座,等君長知坐穩了一口熱茶喝上了,這才揮退了眾人,卻惟獨留下了白朮——當皇帝做出這一決定時,白朮就知道,這是皇帝又要開始糾結他那些個私家閨房的小秘密了。
果不其然,皇帝一開口便是:“昨日朕派了二十八去打聽董霓佳的訊息,結果她打聽了一個下午夜晚回來,除卻跟朕說了一大堆關於董霓佳那些個噁心人的外貌以及說雙兒的方子不是那個董霓佳自願給她的之外,旁的什麼都沒問出來,反倒是跟朕絮絮叨叨了一堆西番國的閒話。”
白朮:“……萬歲爺,那董霓佳本來就是因病毀容,因病癱瘓,因病失聲,這些都是不可抗力,您抱怨也是抱怨不出個結果來的。”
天德帝:“這會兒是暗示朕無理取鬧了?行,君愛卿,你來,讓她見識見識什麼叫無理取鬧。”
君長知颳了刮茶碗子,這會兒聽到皇帝親自點了自個兒的名了,這才放下茶碗,那狹長的眸子微微一勾,直把白朮瞧出點兒心驚肉跳的不安,這才緩緩道:“距離董霓佳那批宮女入宮至今日,有多長時間了?”
白朮想了想回答:“一旬多幾日吧。”
君長知點點頭,又道:“你且再將那董霓佳的狀態形容一遍與本官聽。”
“……”老要將那恐怖的病狀在腦海中回憶來回憶去實在是有些影響心情,但是這會兒給白朮十個膽子她也不敢說出“你自己問天德帝”這種話,只好老老實實地回答,“陸雙姑娘面部有膿包,已經面目全非看不出本來的模樣,並且並無好轉跡象;四肢乏力,只能彎曲手指;無法言語,只能發出含糊猶如學語嬰兒的氣音;精神緊繃,似乎不喜歡陌生人靠近——哦對了君大人,容卑職好心提醒一句,當時是您親口說,這案子結了的。”
君長知淡定地看著白朮:“人非聖賢,孰能無過。”
白朮:“………………”
還真他媽誠實,毫不猶豫就承認自己的錯誤,這積極認錯敢於承認的端正態度,竟叫人無法反駁。
正當白朮愣神之間,君長知又繼續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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