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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不嘴碎。”
“……”對這個人簡直無話可說,白朮將視線收回來,看向紀雲,卻發現此時後者也是一臉掙扎看著自己,她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嘟囔道,“師父,無論你當時怎麼打算的,我都沒有怪你的意思——繡春刀這東西怎好隨便給人家,若丟了繡春刀就要這樣受罰,錦衣衛沒了指揮使更是不行……那刀你給我我也不會要的……”
白朮的說話聲越說越小。
到了最後,就連她都沒辦法說服自己了,心裡就一個勁兒地重複在問自己:如果紀雲給了她繡春刀,這樣她就可以避免責罰的話,她真的會不要麼?
白朮猶豫了。
對此,她羞愧得想給自己大嘴巴子讓自己清醒點。
她低下頭,壓根不敢看紀雲,只是盯著自己的腳尖上那一點灰塵看得出神。
良久,感覺到紀雲的大手放在她頭上,將她頭髮揉亂了些——白朮被這力道揉得人踉蹌了下,站穩了抬起頭去看紀雲,卻發現後者正瞧著自己苦笑:“是師父小氣了,若是早知如此,我斷不會……怪我,怪我。”
“這怪不了誰,”白朮抹了把臉上的眼淚,吸吸鼻涕強顏歡笑,“反正他要整我總能找到理由,就不是一把刀的問題——你若是把刀給我被發現了,那就是欺君,咱們還是怕不掉。”
“等萬歲爺不生氣了,師父親自去給你求情,讓他把象牙牌還給你。”
紀雲一邊說著,一邊老老實實地讓白朮攙扶他回到原來的位置——此時周圍的雪地已經有幾寸厚,而紀雲方才跪著的地方確實凹下去一個深深的坑——想必是下雪前他們就在這兒了,而在白朮的記憶中,她已經不記得這個地方距離他們來到第一次下雪究竟是幾天以前。
白朮扶著紀雲小心翼翼地跪回去,正想將她放在他腰間的手抽開,卻沒想到又被一把扣住——她渾身一震,又想起了之前自己那自私的想法,一時間羞愧至極,簡直要後悔自己為什麼就跑來這兒了,卻在這個時候,她聽見紀雲說:“我是指揮使,哪怕這會兒被罰停職了,可是我也能復職啊,到時候,我說得才算數,我說你是錦衣衛,你就是。”
紀雲這話說得近乎於固執了。
而白朮聽著,卻先是眼眶一熱,緊接著又破涕為笑,低低地罵了句:“幼稚。”
“就幼稚。”
“不說了,一會兒圍獵結束,萬歲爺又該回來了。”白朮不著痕跡地將自己的手從紀雲手中抽出,“晚些我託人來再給你們送些藥——那日都是多少受傷了,哪怕這種天也是萬萬不能耽擱的。”
白朮少有的像個老太婆似的碎碎念,紀雲也不點怕她,就是微笑,然後點點頭,說好。
話語之間,白朮這才發覺,之前心中擔心紀雲對自己被拿了象牙牌這件事有所看法的心倒是穩穩落地——就像是死刑犯剛剛對自己的家屬們宣告了自己的死期一般,像是將最重要的一件事交代完了,又一個不拉下地一一檢視了那些哥們兒的狀態,白朮跟君長知借了幾兩銀子,交給那些個送熱水糧食的小太監,叮囑他們仔細伺候著,切莫要不耐煩了。
平日裡,只有那些小太監去賄賂錦衣衛,哪有誰有這個福氣被錦衣衛賄賂啊——一時間,他們簡直是誠惶誠恐地答應了白朮會好好耐心伺候那些這會兒跪在雪地裡的大爺——事實上,哪怕白朮不說他們也是真正不敢怠慢半分的。
只是白朮因那些銀子沒送出去,回去的路上未免有些垂頭喪氣,東想西想唯恐那些個平日裡被他們欺負了的宮人找機會伺機報復,不由得越來越擔心,整個人也沒什麼精神——她走在前面,踢踢踏踏,君長知攏著袖子走在後頭,悄無聲息。
“你怎麼不問問紀雲,他為何不將他繡春刀予你?”
“……有什麼好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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