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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衛指揮使從頭到尾都蹙眉看著她。
當她就快要到達目的的時候,突然膝下一軟,猛地向著紀雲所在的方向撲去——霎時間,她只感覺那伸出雙臂接住她的手手臂猛地收緊,以幾乎要將她腰勒斷的力道,將她一把納入懷中!
“師父。”
白朮靠在紀雲的耳邊,哆哆嗦嗦地叫了一聲。
良久,沒有聽見對方的回應。
白朮只覺得自己的心就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地拽緊。
她聽見自己的胸腔在“呯呯”地跳動,她往紀雲的方向靠了靠,鼓起勇氣便又重複了聲——
“師父……”
白朮小心翼翼地叫,彷彿生怕面前那沉默的人一把將自己推開,一旦有了這個想法成型,近日來的各種惶恐不安一時間盡數湧上心頭,心中越想越驚慌——這對於她來說有再造之恩,如兄亦友的男人,如今她卻對他充滿了惶恐與不安的情緒,她害怕,害怕他將所有的責任都歸責於她的頭上,怕他職責她翫忽職守,怕他怪罪她害慘了同僚,怕他看不起她被繳納了象牙牌從此當不成錦衣衛……
別人怎麼樣她可以不理會,但是她害怕紀雲從此就要跟她形同陌路。
想到這,白朮的腦子已經一片混亂,她索性伸出手,主動地抱住紀雲那落滿了雪的肩膀,口齒不清地急切道——
“師父,你疼不疼?你不要怪我好不好?我不是故意放走北鎮王的,我也不是要害七叔……君大人那邊我勸過了,他不聽我的,他怎麼可能聽我的……我不想這樣……繡春刀……繡春刀也拿不回來了,我不知道它去了哪裡,萬歲爺說繡春刀沒了——”
白朮語無倫次地說。
卻在此時,忽然感覺到紀雲的大手緩緩順著她的背部攀爬,最後停留在了她散亂的頭髮,那冰涼的五指探入她的髮間,微微一使力,便將她的腦袋壓向自己——與此同時,她聽見紀雲那極為沙啞、就像是在磨刀石上挫過的聲音緩緩響起道:“不怪你。”
“……”
“刀沒了不打緊,回央城,讓都尉府的師父們給你再做。”紀雲的手微微收緊,“別急。”
紀雲話語剛落,便感覺到那凍得僵硬的頸脖處,忽然滾入了一滴滾燙的液體。
紀雲一愣。
下一秒便聽見,那靠在自己身邊虛弱得彷彿手臂稍稍使勁兒就可以要了她的命的人,用極緩且帶著氣音的沙啞聲音道——
“萬歲爺繳了我的象牙牌,我不是錦衣衛了。”
第一百五十二章
白朮語落,忽然感覺到自己懷中抱著的那冰涼的結實身軀猛地僵硬緊繃了起來……紀雲的這個反應讓她覺得更難過了,一時間放手也不是不放手也不是,也跟著愣在原地,兩人皆是不說話——此時雖然風大,然而在場的人都是經過訓練的,聽力極好,白朮的話雖然又輕又緩,卻一字不差地落入他們耳中。
一干錦衣衛面面相覷,均是從彼此的眼中看見了詫異——讓北鎮王逃走確實是任務出錯了,但是從頭到尾算起來,這顯然跟哪個錦衣衛本身的能力沒多少關係,無論最開始的計劃如何,這一次的錯誤是大家一起犯下的,如今他們便理所當然在這裡一塊兒罰跪,然而誰都沒想到,他們其中的一人居然會被繳象牙牌。
而且那個人居然還是白朮。
這個唯一一個最後傷到不省人事被人一路抱回來的,老五說,當時北鎮王的右手已廢,是繡春刀傷的,所以他們才能勉強卸下北鎮王這邊行動不便的手臂回來交差——若是什麼都拿不出來,他們恐怕不會像是現在這樣單單在雪地裡跪著這麼簡單。
原本他們還琢磨著是不是萬歲爺看在白朮好歹是立了小功勞的份兒上大發慈悲免去了她的責罰,卻沒想到到頭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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