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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很有些得意地回了一句，不如說他沒有體現出得意，只是落在千林眼裡是那樣罷了。
她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所以呢？”
徐鳴沉默了一下，低著頭，千林看著他的側面。
離得很近，她能看清他臉上的毛孔，只見他好看的唇緊緊地抿著成一條線。
良久，他才開口道：“他們說學體育通常都學文。”
千林微怔，把視線收回來，現在她也低著頭了。
原來是這樣。
她有些悶悶地，“為什麼？他們是誰？”
“我爸媽的朋友這樣說過，以前的體育老師也這麼說。”他頓了一下，“說我適合學體育。”
她擠出一個笑容，“挺好的呀，那你就去學體育唄。”
“那你呢？”
“我……我不知道。”
兩人都沒再說話。
“千林，你給我講講這道題唄，剛剛老師講的我沒聽懂。”楊亦言把練習冊往千林的書上一蓋，撓了撓臉頰。
千林略微看一眼，拿起一旁的草稿紙，梳理出關系，把用到的公式也寫在一旁，演算一遍，再給楊亦言，很快就給她講明白了。
楊亦言人伏在千林疊起的書上，翹著屁股，自己又算了一遍，發現自己真懂了，她感到小有成就，一種解決問題的幸福感油然而生，她不由分說地摟住千林的脖子，臉蛋貼著她的臉蛋磨蹭。
“千林，我就知道找你準沒錯，你每次都能給我講懂，你要是我同桌就好了。”做完一系列動作後，她還要對著千林撒嬌。
就是不知為何旁邊突然有一道寒意逼人的目光射過來。
可她是誰啊，她是楊亦言，除了家長和老師還沒怕過誰呢。
她挑釁十足地對著徐鳴，“看什麼看啊。”
千林無奈地看著眼前這兩個幼稚兒童。
楊亦言又把身子探過去，問徐鳴：“哎，徐鳴，你到底給了老師什麼好處，怎麼每次換座位，你都能和千林坐在一起？”
“老師能要我什麼好處？都是緣分唄。”徐鳴把眉一挑，小腿都愉快地抖起來，“再說了，我這座位，就是讓給別人，別人也不敢坐啊。”
他手搭上千林坐著的椅子椅背，湊近她耳旁，“你那麼兇，動不動就掐人打人的，也就只有我能忍受你，你說是吧？”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耳邊，她的耳朵肉眼可見地紅了起來。
她恨恨地瞪他一眼，課桌下手精準地掐到他的腰上，正想使勁，手腕卻被他一把抓住，還高高舉了起來，“你看，你又想掐我。”
少女又羞又氣，臉頰迅速染上兩朵紅暈，像微微醉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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