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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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週一，上午有兩節語文課，也許是剛剛過完週末，又或許是大家都認為語文課無聊，同學們紛紛都打起瞌睡來。

千林正託著腮認真聽講呢，李越森卻給她扔過來一團東西，是一張紙條被揉成了團，千林看了李越森一眼，發現他有些探究地盯著她。

她有些不太願意地開啟紙團，但讓她感到意外的是，這是數學課代表寫給她的。

“週末過的好嗎？這次考試你語文考的很不錯吧？我想……我的語文成績不太好，希望你可以給我一些幫助。作為回報，我可以幫你解答你不會的數學題？你看可以嗎？如果可以，請你把紙條傳回來。——萬成熙”

萬成熙是數學課代表的名字。

千林想了想，又想起上次他幫她搬書的場景，皺起了眉，這傻小子可千萬不要是因為喜歡她才這樣做的。

末了，她還是把紙團塞在桌肚裡。

下課了，柳江南拽著千林去上廁所，李越森假裝無意地坐在千林的位置上，和陳新雨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手卻偷偷地伸向千林的桌肚。

過了一會兒，他問陳新雨：“你同桌哪去了？”

“下了課還能去哪，上廁所去了唄。”陳新雨笑著說，手不自覺地學起千林來，託著腮，眼裡眨著些許星星。

“哎呀，我給忘了，我也說要去上廁所來著。”

“這你都能忘。”陳新雨打趣地拍了一下李越森的背。

“那我去了啊。”李越森也笑著走開了。

陳新雨“嗯嗯”兩聲，人走了，還有些痴地看著人家的背影。

直到她對上一雙火辣辣地盯著她的眼睛——梁毓實正轉過頭來盯著她呢，也不知已經看了多久。

陳新雨連忙乾咳兩聲，掩飾自己的尷尬，低頭翻起書來。

千林和柳江南上完廁所回來，在教室門口正好碰上了楊川他們一群男生，她眼神躲閃著不敢看她，沒想到他卻主動跟她打招呼了：“嗨。”他舉起大手，憨憨的樣子，落在千林眼裡顯得很可愛。

千林的雙手在前面握著，矜持地對他笑了一下，也說：“嗨。”

唯有一旁看著這一切的柳江南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嬌羞地捂著嘴笑了出來。

等走遠了，千林拍她，“你笑什麼？”

“當然是你們兩個了！哎呀，看的我真著急。你不是說進展的不好嗎？我看進展的很不錯！不錯不錯，你有很好地執行我給你的任務！”

柳江南笑著，笑得露出了可愛的門牙；笑得眼睛像下彎著，睫毛又濃又密，像兩把扇子撲閃撲閃；笑得不知多少偷偷看她的男生醉在了她的酒窩裡。

她一手叉腰，一手欣慰地拍著千林的後背。

千林羞怒地用手掌輕輕地拍打柳江南，馬尾前後晃動著。“哪有！你不要隨便亂想象！”

柳江南才不跟她計較，“姐們啊，我看你這事兒遲早要成。”

另一邊，李越森匆匆走到廁所的隔間，關上門，展開紙團，看完內容後憤怒地把紙團扔進垃圾桶，眼中透露出幾分兇狠。

他從外套裡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後又匆匆離去。

……

下午課前的自習時間，勞動委員梁毓實走上講臺說：“年級決定待會兒第二節自習課和最後一節課對換，全年級都是這樣子，最後一節課大掃除，但是我一下課得先去開會，所以現在在這我先分配一下大掃除的任務，包而雅，擦黑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