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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裡,宋雨樵緊皺眉頭,抓住他因為憤怒而發抖的手。
喬宇頌發紅的眼睛熱得很,感覺眼淚幾乎要流出來,可他不甘心。他不堪忍受自己為了攤上這種爛事、遇到這種爛人掉眼淚,所以他哪怕緊緊咬著嘴唇,咬得吃出血腥味,也沒有哭。
他的手非常燙,而且劇
烈顫抖,讓宋雨樵想到蓋在沸水上的鍋蓋,隨時可能傾翻。
不知道為什麼,宋雨樵難以切身地體會喬宇頌的憤怒,他只是感覺有什麼東西像蛆蟲一樣啃食著自己的心,奇癢無比,又很噁心。喬宇頌的手很燙,可宋雨樵忍不住發涼。他想可憐喬宇頌,卻可憐不成,腦子裡想的全是:為什麼偏偏是喬宇頌遇上這樣的事情?正是這種“被選中”的厄運,讓宋雨樵感到噁心。這不是天命,是人為,他眼睜睜地看著人的醜惡在喬宇頌的身上奏效,又看著喬宇頌的憤怒源自於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我再也不會坐北航的飛機了。”喬宇頌咬牙切齒地說。
這就是他的宣洩,就連這樣微弱的、自暴自棄的宣洩,也成為點燃宋雨樵憤怒的星火。宋雨樵皺眉,問道:“你要辭職嗎?雖然滕立君說沒有完整的影片了,你要不要再和公司聯絡,問問究竟是不是這麼一回事?”
聞言,喬宇頌一愣,因為痛恨而發熱的身體彷彿被當頭澆了一盆冷水。他凍得愣了一下,好像馬上就清醒了。是的,或許他該問一問孫經理,說不定滕立君說的話都是他的片面之詞。滕立君既然能編出那種謊言,說不定影片的事是騙他的?
可是,滕立君說得很清楚,保證他在三個月後以主任乘務長的身份復飛。想到這個,喬宇頌道:“我不想確認了。”
他低頭看了一眼宋雨樵的手,眼眶驀地溼了,聲音沙啞地問:“小樵,我笨,你告訴我,是不是就算我有完整的影片也不能證明這一切是滕立君計劃的?因為那個影片裡,滕立君只是看了那個人一眼而已,而且沒有那個人的正面,根本看不出是誰。法律不會承認吧?這連民事案件都算不上,對不對?”他頓了頓,“我能做的,只有辭職,是不是?”
從他的眼睛裡,宋雨樵看到了萬念俱灰。
“我這人一直沒用,小時候不知道努力讀書,長大以後也是得過且過。好不容易找到一份自己喜歡的工作,覺得就算得過且過也願意好好做一輩子,還有晉升的機會,讓自己看起來不算太差勁。現在卻……”喬宇頌掙開他的手,彎下腰,把臉埋在兩隻手掌裡,絮絮唸叨,“滕立君說,上又沒說。要是我接受這種安排,他在大家的祝福聲中結婚,我還能晉升,好像也是皆大歡喜?反正,他的那個影片也算把我和他的事解釋清楚了,現在網上給我道歉的人還不少。這次回家,我爸媽知道我是冤枉的,還知道我能升cf,指不定怎麼高興呢。等我腰桿子硬了,把你帶回家都不算事兒,以後留在公司裡,說不定還有機會把弄我的人給‘弄死’,只要忍這一回……”
他語無倫次,宋雨樵漸漸地聽不清他究竟說些什麼。可是,宋雨樵知道他這些話其實是說給自己聽的,他在憤怒的服自己接受降落在身上的無妄之災,好讓生活太太平平,像他說的那樣“得過且過”。
“你甘心嗎?”宋雨樵憐惜地問。
“那我能怎麼辦?!”喬宇頌終於爆發,瞪著通紅的眼睛,“辭職,然後呢?他們還不是該怎麼得意就怎麼得意?看起來走得很瀟灑,其實是無可奈何,給自己一種‘道不同不相為謀’的心理安慰罷了!手頭上什麼都沒有,直接下場撕嗎?xx新視野還是‘看圖說話’,我什麼都沒有,滕立君那些粉絲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我淹死!還有我爸媽怎麼辦?你怎麼辦?你已經被‘建議’過一次了,我再鬧點兒風波,你們單位會不管嗎?以後還有公司會錄用我這種‘事兒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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