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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嚴仞回答:“我以後是要去北疆的,陸薔那個性子必定吃不了北疆的苦,陛下不會賜婚的。”
宗嬤嬤又問:“那世子喜歡八公主麼?”
當時嚴仞哈哈大笑:“這世上就沒有我真正喜歡的人!”
不過,相比起八殿下,九殿下似乎更有趣些,並不把愛慕放在臉上,而是常常欲拒還迎、以退為進,讓人捉摸不透。嚴仞想。
宗昀在身後問:“不去校場,那我們去哪兒?”
嚴仞加快腳步道:“去趟白虎殿。”
文武校驗開始以來,白虎殿便停課數日,平日裡少了人煙寂寥無比,但嚴仞可以確定,那個與他互傳書信的人一定會在書格子裡放新的書信。而他已經兩日沒去了。
宗昀將書格子裡的信封取出來,嚴仞坐到書案前親自拆封展開。“留安”這個人依舊同往常一樣寫書批,寫完之後回他的信。一聽他說起文武校驗,留安便自謙自貶了幾句,說自己武驗並不在行,恐怕很難出類拔萃,但一定會盡力而為。
宗昀磨好墨,嚴仞便提筆開始寫。
宗昀看著信紙,還在猜留安此人到底是誰:“白虎殿二十餘人,實在難以知道對方身份。聽主子的描述,這人寧靜守拙,應當不是三殿下四殿下等人,也不會是八公主。”
嚴仞道:“陸薔沒這個腦子。”
宗昀道:“不會是太子殿下吧?”
嚴仞看了他一眼:“不是。”
宗昀不敢說話了。
嚴仞懶懶道:“有可能是幾個宗室的小王爺或郡主姑娘,這兩日武驗,倒是看到有幾個打得不錯的宗室子,以往在白虎殿裡竟沒注意到。不過是誰都好,早晚有一天能知道,不急。”
他摺疊起這簡簡單單的一張紙,裝入新的信封,讓宗昀放回書格子裡。而後出了白虎殿,出宮找傅軼玩。
他和傅軼、何新柏被人稱為“啟安三俊”,緣由便是經常聚在一起做一些譁眾取寵的事情,吃酒也好,跑馬也罷,有好的有壞的,既不是大家口中不學無術的紈絝,也不是大家心中的正人君子。
何新柏下午一定是去看女子御馬賽了,嚴仞不想去,便被傅軼約了去燈影樓看燈影。傅軼叫的茶是顧渚紫筍,給嚴仞烹了一壺後,自己卻喝起了桑落酒。
“你和那九殿下不是互相不對付麼?怎麼你今夜還要回他那裡住?”傅軼驚得放下酒杯。
嚴仞身子往後仰:“誰說的我和他不對付?”
傅軼奇道:“難道不是麼?白虎殿里人人暗地裡都這麼說,因他是如此蠢笨,你又如此優秀,他嫉妒你嘛。我看你那日同他大吵了一架,從此後便沒怎麼說過話。”
“……差不多吧。”嚴仞想了想,又覺得不對,便道,“但他並非嫉妒我,而是……”
“而是什麼?”
嚴仞想了想還是沒說出口。一個皇子戀慕一個伯爵公子,傳出去都是非常尷尬的事。他只好道:“關係沒外人傳的那麼差,而且那小院子也住得挺舒服。”
傅軼笑道:“奇怪了,到底是有柔軟的絹帛錦被還是有如雲的美人嬌娥,比你那伯府還舒服。”
絹帛錦被,稱不上柔軟,但也算舒服。美人嬌娥?確實也是個美人……
嚴仞拿起茶杯,斟酌道:“主要是他手臂受傷了,院子裡就那幾個下人,照顧不好的,我得去看兩眼。他那隻手是寫字的手,容不得有個差池。”
“那也不需要是你啊……”傅軼嘀咕。
他實在不解,喝了一口桑落酒後便轉頭去看臺上的燈影。這燈影戲演的是《還魂夢》,正巧做到杜家小姐在夢中與書生後花園初見。
傅軼受不了了,指著那燈影戲批判道:“我就不信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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