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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細微的腳步聲在門外的院落裡響起,聲音極為微弱,尤其是小巷盡頭的菜場依舊熱鬧著,一直將要熱鬧到暮時,所以這些微弱的腳怕快要被討價還價的隱隱聲音所掩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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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些微弱的腳步聲落在範閒的耳中卻是異常清楚,他微眯著眼凝聽著外面的動靜,手的中指無名指下意識屈動了兩下,卻才意識到自己的黑sè匕首早已遺落在了皇宮前的秋雨中,此時不知道到哪裡去了,可是他依然平靜,依然有十足的信心將外面的來人一擊制伏。
洪亦青緊握著匕首,小心而沉默地蹲守在門背後,屏住了呼息,看著越來越近的那個人影,那個人影很奇怪直接走到了門口,然後輕輕敲了兩下,聽到那種有節奏的敲門聲,洪亦青的神態明顯放鬆了下來,因為這種暗號是啟年小組內部的身份識別。
範閒卻沒有放鬆,因為他其實並沒有十足的把握,啟年小組究竟有沒有被朝廷滲入進來,或是已經接觸到了外圍。畢竟從達州的事情,高達的存在倒推出去,宮裡那位皇帝陛下對於情報方面的重視遠遠超出了範閒甚至是陳萍萍的判斷,而且內廷在監察院內部也一定藏著許多的死忠,不然言冰雲也極難在這七天之內就控制住了那座yīn森的院子。
“是我。”門外那個人影似乎知道屋內有人,沙啞著聲音說道。
聽到這個聲音,洪亦青沒有聽出來人是誰,範閒的臉sè卻馬上變了,有些喜悅,有些傷感,有些意外。
門被推開了,一個有著一張陌生面孔,穿著京都郊外常見菜農服飾的中年人走了進來。
“王頭兒?”洪亦青壓低了聲音,不敢置信地看著來人,從那雙眼瞳裡熟悉的溫厚笑意分辯出了對方的身份,畢竟他是被王啟年親手挑入小組的人,對於王啟年還是比較熟悉,只是……在監察院絕大多數官員的心中,王啟年三年前就因為大東山叛亂一事而死,怎麼今天卻又活生生地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喬裝打扮後的王啟年拍了拍洪亦青的肩膀,然後凝神靜氣,十分認真地強抑激動站在桌後的範閒深深行了一禮。
“改rì再聊吧,總有再見的時候,辦正事兒去。”範閒笑了起來,將手中的小刀扔給了洪亦青。洪亦青此時臉上依然是一副神魂未定的模樣,卻也知道事情急迫,不敢多耽擱,向二人分別行禮,便向著西方的那片草原去了,去尋那個叫做松芝仙令的人物。
…………範閒從桌後走了出來,走到王啟年的面前,靜靜地看了他片刻,然後與他抱了抱,用力地拍了拍他的後背,然後站直了身體,很輕易地看出王啟年易容之後依然掩飾不住的疲憊。
範閒望著王啟年,王啟年也望著他,兩個個久久沒有言語,許久之後,範閒才嘆了口氣,說道:“真是許久未見了。”
在東夷城返京的道路上,王啟年拼命攔截住監察院的馬隊,向範閒通知了那個驚天的訊息,那時節,兩個人根本沒有時間說些什麼,嘆些什麼,範閒便起身直突京都,去救陳萍萍。
仔細算來,範閒歸京恰好八rì,王啟年便再次趕回了京都,而且在那之前,王啟年已經有一次從達州直插東北的艱難飛奔之旅,兩次長途的跋涉,著實讓年紀已經不小的王啟年疲憊到了極點,縱使他是監察院雙翼之一,此時也已經快要撐不住了。
範閒將他扶到椅子上坐下,沉默片刻後說道:“這幾年你在哪兒呢?”這句話問的很淡,其實很濃,範閒知道他沒有死,也知道在陳萍萍的安排下,逃離大東山的王啟年及一家子都隱姓埋名起來,為了老王家的安全,範閒只是略查了查後便放棄了這個工作。在這三年裡,範閒時常想起他,想起這個自己最親密的下屬,知道自己最多秘密的可愛的老王頭。
“其實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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