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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完清晰地感覺到,那個名義上歸隱的小范大人,對南慶,對整個天下擁有怎樣的影響力,在眼下這種局面要清洗掉對方,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坐在大青馬上的李承平忽然嘆了一口氣,說道:“朕知道你想說什麼,不用說了。朕自幼跟著先生學習,知曉先生是一個什麼樣xìng情的人,母后也絕對不會允許朕有旁的想法。”
他轉頭看了葉完一眼,心想在朝廷裡,大概只有這位才是最有能力輔佐自己的忠臣,至於先生,他又怎麼可能來輔佐自己?只求他不要再鬧出什麼大事來便好了。
有些不甘嗎?還好,李承平坐上龍椅已經很久了,可心底深處依然殘留著少年時對範閒的忌憚,害怕,感激以及……崇拜,這種情緒很複雜,所以他此時的目光也很複雜,透過官道旁的青樹,看著東南美麗的chūn景,幽幽說道:“沒有先生,朕也不可能坐上這把椅子。”
除了朝廷裡的文人官員,依然對於範閒這個名字保留著強烈的殺意,其實天下的百姓,對於範閒並沒有太多的憤怒,那些普澤民間的事物,凳腳,堂上,處處刻著一個大大的杭字,杭州會的杭。
…………西湖邊的生活很舒適,範閒已經過了好幾年的平靜rì子,只是今年chūn天的平靜,被皇帝陛下的突然造訪所擾亂了。他的心似乎也從平靜無波的境界中脫離出來,就在李承平離開後的那個清晨,他頂著新鮮的露水,開始在園子裡閒逛。
一對兒女已經大了,早已開始啟蒙,如今正跟著思思天天辛苦地練大字。當年在澹州的時候,思思便曾替範閒抄了不少的石頭記,一手小楷寫的漂亮至極,範閒倒不擔心,只是有些心疼孩子們這麼早便要起床。
林婉兒從他的身後走了上來,取了一件單衣披在他的身上,說道:“小心著涼了。”
“昨兒玩麻將玩到什麼時辰?”範閒促狹地看了她一眼,打趣著說道,如今思思還要負責孩子們的讀書事宜,林婉兒除了偶爾看看杭州會的帳冊之外,便沒有什麼事兒做,於是將有限的生命投入到無限的碼城牆工作之中,樂此不疲。
“家裡這些人水平不成,玩了幾把便散了。”林婉兒笑兮兮應道,如今她也是一位二十多歲的少婦模樣,然而言笑間依然是那般陽光清柔,大大的雙瞳裡依然不惹塵埃。
“等老二回來了,看他怎麼收拾你。”範閒笑著說道。
“說起思轍,昨個兒魚腸來了,帶來了父親的口信,當時陛下正在和你說話,怕這些事情緊要,我便沒去擾你。”
魚腸便是那名黑衣虎衛,跟隨著退職的戶部尚書範建很多年,是範族最值得信任的親信,聽到這句話,範閒眉頭微微一皺,問道:“父親那邊有什麼事?”
“沒什麼大事,只是讓我們過些時候回澹州一趟,祖母想你了,思轍也要從上京城趕回去,只怕來不及先來杭州。”林婉兒輕聲應道。
範閒說道:“那便回吧,思轍那小子……”不知為何他嘆了一口氣,笑著對婉兒說道:“當初我把事情想的很美,想著老三當上了皇帝,思轍就可以回京,說不定將來再做個戶部尚書,幫幫老三……然而如今他是我的親弟弟,只怕此生都難以在京都出現。”
“這些先莫去管,只是魚腸還代父親大人問了一句,十家村那邊究竟如何處理?”
“按計劃慢慢來。”範閒的笑容漸漸斂去,平靜而嚴肅說道:“朝廷既然知道了,那何必再遮掩太多,老三這孩子說話依然像小時候一樣不盡不實,明明心裡擔心的要命,卻是不肯把話點透,既然如此,我也不好說太多。”
“說到陛下,這兩天你對陛下的態度可真是有問題,沒注意到葉完那張黑臉?”林婉兒笑著說道:“雖說你與他關係不同一般君臣,但如今他畢竟是皇帝陛下,至少面上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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