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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以他如今的地位,完全沒有必要摻雜到皇位之爭中來。不論是誰當皇子,都要把他好好供著……而且他一直如此平靜,也不符合他這一生以來的行事風格。”
陳萍萍是如今存世最出名的yīn謀大家,這樣一位人物,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則是天翻地覆。
海棠稍一思忖後輕聲說道:“如果不是你不避我,將令堂與陳院長的關係講清楚,我一定會對這件事情有另外的看法,包括如今這天下的所有人,只怕都會以為陳萍萍之所以如此看重你,完全是因為慶國皇帝的旨意。”
“不錯。”
“而透過你以往對我說的那些事情,我似乎能看到某些不妙的傾向。”海棠自嘲笑道:“你是想扶植老三,陳萍萍……會不會是想扶植你?”
“難度太大。”範閒皺眉說道:“我的出身有些問題,不把宮裡的那些貴人掃乾淨,我是根本無法入宮……而且誰知道當年的事情背後究竟隱藏著誰?這個事情我總有一天要搞清楚的,只不過現在卻急不得。至於你說到院長大人的意思……”
他微笑搖頭說道:“做皇帝不是做提司,這麼大的事情,如果他不和我通氣,是斷不敢自己一個人做的。”
海棠陷入了沉思之中,片刻後搖頭嘆息道:“想不清楚,就暫時別想了。”
“江南只是小魚,京中才是大魚。”範閒雙眼平靜,盯著湖面上微微起伏的兩根細線,許久之後說道:“釣魚……我始終在擔心,是自己釣上來了魚,還是被魚拖進了水底裡,再也沒有辦法爬起來。”
海棠笑了笑,說道:“你早就已經在河邊溼了腳,想不踏進水裡也是不行的。”
範閒自苦一笑,說道:“這話倒也是,只是有一種不確定感,我不喜歡這種有事情沒被自己控制在手中的感覺。”
“沒有人,哪怕是一國之君……能夠控制所有的事情。”海棠輕聲說道:“只是努力地把握住大勢,這已經足夠好了。”
…………“你剛才說,有兩個人是你一直無法看透,一個是陳萍萍,還有一個是誰?”海棠對於這個問題很感興趣,她知道範閒對於自己的識人之明很是自信,連慶國皇帝,他自忖都能把握到某些方面的心思,卻自承有人是自己看不透的,她很想知道那第二個人是誰。
“我父親。”範閒微笑說道:“其實……他和陳萍萍一樣,都是很厲害的人物,只不過陳萍萍一直在水面上下浮沉,他卻一直沉在水底,我雖然是他的兒子,但也不清楚他真正的心思。”
對於陳萍萍與範建,範閒均以父輩相待,誠而不疑,在母親離世之後,主持復仇,在十四年前京都流血夜中,將皇后家族血洗的乾乾淨淨,以及後來成長過程之中,這兩位父執輩對自己投予的關心與愛護,都讓範閒心生感佩。
但很奇妙的是,偏生就是最親的兩個人,卻最看不透。
“原來你一直心憂的不是江南,而是京都。”海棠微笑說道:“有這樣兩位深不可測的人物在你身後,你確實不怎麼需要擔心江南的事情。”
“我是陛下給那幾位兄弟設的磨刀石。”範閒微笑說道:“這江南的事情,長公主與太子二皇子……何嘗不是父親與陳萍萍給我設的磨刀石?長輩們對我的寄望都很深,我很欣慰啊。”
欣慰這兩個字兒說的無比惱火。
兩根細細的魚線依然沉穩無比地陷在溫柔水面之中,並無一絲手腕引起的顫動。海棠看了他一眼,說道:“看來你確實不需要用釣魚來磨練自己的心xìng。”
範閒說道:“我一向xìng情堅毅,心境平穩,外物難以縈懷。”
在女子面前自承優點,對於範閒來說,並不是令人尷尬地自吹自擂,而一種很良好的自我分析態度。
“你如今究竟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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