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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怒,雖知此勢逆而不能回,依舊出列破口大罵薛清有不臣之心,滿口胡謅不臣之語。
皇帝憐舒蕪年老體弱,令其回府休養三月,未予絲毫責罰。
另六路總督明折又至,語氣或重或輕,或明或暗,但都隱諱地表達了自己的態度。
此時的情況已經漸漸明瞭,皇帝有心廢儲,七路總督迫於聖威上書相應,只有朝中那些尚書正卿一流的大臣們被夾在中間,他們便是想反對,也覺得上有天遮,下有刺起,渾身上下好不難受。
然而舒蕪雖然被請回府,門下中書卻依然發揮著慶國皇帝允許他們發揮的正流作用,朝中的大臣們,膽子大的在朝會上斟酌詞語,表示著反對的意見,膽子小的保持著沉默……沒有一位大臣在皇帝的暗示下,奮勇上書,請陛下易儲。
是的,就算再喜歡拍馬屁的人,也很難做出這種事情,滿朝文武,滿京都的百姓都在看著這些官員,太子並沒有犯什麼大錯,卻要被廢,實在是說不過去,rì後更無法在史書上解釋。
這次朝會散後,幾名文臣的代表來到了舒府,小心翼翼地徵求著舒大學士的意見,反正陛下清楚這些事情,他們也不怕有人奏自己結黨。
舒蕪穿著一身布袍子,沉默許久後,笑著說道:“天下萬事萬物,總要講究一個道理,尤其是儲君之事,上涉天意,下涉萬民,若理不通,則斷不能奉……範閒曾經說過,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此乃國事,並不是天子家事,舒蕪身為臣子,上要替陛下解憂,旁要替慶國除慮。聖心無需揣摩,便問己心便是。”
“陛下心意已定,怎奈何?”
舒蕪捉著頜下的鬍鬚,像平rì裡那般嘻嘻哈哈說道:“先生曾經說過,君有亂命,臣不能受。”
他口中的先生,自然就是那位已經辭世近兩年的莊墨韓莊大家。文臣分頭回家,各自沉默不語。
其實皇帝如果想暗示臣子們上書,還有很多方法,可以輕而易舉地找到那些朝中的代言人,但很奇妙的是,自從風波起,除了戶部尚書範建外,皇帝便從來沒有宣召過哪位大臣單獨入宮。所以臣子們也在疑惑,是不是陛下的心意還沒有定下來——他們不是七路總督那種陛下的家奴角sè,更不敢胡亂上書。
朝廷陷入了一種尷尬的沉默對峙之中,而身在東宮,處於事件正中心的太子殿下,卻依舊溫和恬靜,似乎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他的派系里根本沒有什麼得力的人,今次卻贏得了這麼多文臣的支援,這可以說是一種意外之喜,卻也是一種……意外之驚。
所以太子在暗自感激之餘,愈發沉默。
…………而在這次廢儲風波之中,有兩個置身事外的年輕人,最吸引群臣的目光。這兩位年輕權貴模樣氣質都有些相近,而且與太子的關係都很複雜,偏生時至今rì,他們的表現相當出乎人們的意料。
第一個自然是範閒,如今在人們的眼中,他是地地道道的三皇子派,而且他本身又是陛下的私生子,身份太過敏感。可是七路總督上書前後,他在江南保持著死一般的沉默,rì常的進宮帖子,根本沒有一絲字眼提到此事,只是在內庫與周邊的rì常事務上繞圈子。而監察院雖然從戶部查到了東宮,但力度明顯也沒有群臣們想像的那般強烈,所有人都看的清楚,監察院在京都的行動,和範閒沒有什麼關係。
以至於人們忽然想到一椿事情,陛下將範閒扔到江南,是不是也有將他與監察院割裂開來的想法?而一向表面溫柔、內心堅毅的範提司,為什麼不肯抓住這個機會痛打落水狗?
第二個便是二皇子。在範閒入京之前,這位二皇子一直深受陛下寵愛,在陛下諸子中第一個封王,在朝中周納了一大堆文臣相伴左右,後來眾人又知長公主明裡保的太子,暗裡保的是他……這位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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