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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也不會輕饒了你!
出乎馬楷與眾官員的意料,範閒輕撫頭上光滑髮絲,活動了一下脖頸,臉上露出一絲隱隱興奮:“果然沒讓本官失望,弄了個大動靜出來……如此也好,待本官趕上前去,殺他們個乾乾……淨啊淨!”
“啊?”
眾官員傻立細雨之中,衙門木樑上一雙燕子輕輕飛舞。
——————————————————————————滿天雨水之中,範閒穿著黑sè的監察院蓮衣,領著轉運司大小官員,合計二十餘人,匆匆趕到了第一個喊出罷工的甲坊某處大坊外。眾官員站在坊外,發現聽不到火爐滋滋作響的聲音,坊上也沒有黑煙冒出,一片死一般的沉寂,眾人忍不住都將目光投shè到範閒的身上,心想這種沉默的抗議,大人究竟準備如何處理?
沒有人知道,跟隨範閒下江南的啟年小組、六處劍手已經披著雨衣,沉默地來到了離大坊不遠處等待著命令。
而在更遠處,葉參將沉著一張臉,緊握著拳頭,心中忐忑地與身旁的蘇文茂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心思卻全在今rì罷工的大坊之中,在二人的身後,一營刀槍在手的官兵正等待著。
甲坊罷工的人們都聚集在這間大坊之中,坊內猶有昨夜殘留的熱氣,這裡是負責煉製玻璃的所在。
範閒踏著穩定的步伐走入坊內,抬頭看了一眼高高的坊頂,讚歎說道:“防雨做的不錯。”
工人們三三兩兩的縮在最後方,臉上掛滿了驚恐,這些下層的工人自然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忽然停工,看著新近來到的欽差大人,心裡害怕萬分。
而在工坊前方,十幾名穿著青sè衣衫的司庫,強自鎮定對範閒行了一禮。
“為什麼沒有開工?”
“好教大人知曉。”身後還帶傷的甲坊蕭主事,用帶著怨恨的眼光看了範閒一眼,“昨天夜裡雨水太大,將爐子澆熄了,沖壞了模具,所以沒有辦法開工。”
主事與司庫不是蠢貨,當然知道不能明著說罷工,不然萬一範閒真的發了瘋,提刀將自己這些人全殺了,他道理上也說的過去,所以只能找些理由,但實際上還是以罷工對對方進行威脅。
這,或許便是所謂談判的藝術。
在詩文方面,範閒可以說是個藝術家,但他的本職工作,卻往往是沒有美感地在破壞藝術,他沉著臉說道:“模具毀了,爐子溼了,那乙坊呢?難道燙死人的鋼水也凝了?紡機也能發鏽?”
不等那個蕭主事回話,他雙眼一眯說道:“我看你們這些司庫們才真是腦子生鏽了!”
根本沒有所謂的談判,範閒只是需要有人鬧事而已,內庫技術主管的換人勢在必行,他怎捨得錯過這個機會。
“來人啊,將這個蕭主事的頭給我砍下來,用他的血暖暖爐子。”範閒一拍手掌,和聲說道。
那名蕭主事一愣,似乎沒有聽明白欽差大人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範閒的話音一落,穿著雨衣的監察院官員已經走入了坊中,一位下屬抬了把椅子讓範閒坐下,另有幾人已經乾淨利落地將蕭主事踹倒在地,拉到了離範閒約有五丈之遠的爐旁。
範閒一揮手。
他身後的運轉司官員們大譁,馬楷副使急火攻心,惶然喊道:“大人,使不得!”
而被推到爐口處的蕭主事這時候終於醒了過來,知道欽差大人真的要殺自己……真的敢殺自己!他開始拼命掙扎,雙腳蹬著地上的浮土,沙沙作響,帶著哭腔喊道:“饒命,大人饒命!”
世間每多愚者,看不透世態所在,要喪命時再乞饒命,未免遲了些。
與那位蕭主事交好的司庫們雙眼yù裂,紛紛衝上前去,想要將蕭主事救回來。
嘩的一聲,一道雪白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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