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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上已是平淡無波,那雙沉寂的眸裡也如寒淵的深不可測。
殷姝眨了眨眼,仿方才看見的戲謔和挪逾都只是錯覺。
“姑娘當真樣貌不堪?”
殷姝眨了一下眼,還沒來得及作出反應,又見男子那殷紅的不正常的薄唇微微掀起,“罷了,既是不願,孤也便不勉強姑娘。”
說罷,姜宴卿撫著少女膩雪含霜玉頸的手悄然無息順著那墨髮下滑,最後止在那嫋嫋娉婷的細柳上。
他昨夜輕輕掐過,方才也不甚撞見。
自是知道隔著這不厚的錦衫下的脂玉雪白。
柔軟瑩澈,嫩得似上好的白瓷一般,自己更是輕而易舉便能握控股掌。
姜宴卿喉間微一澀,許是顧及小姑娘怕疼又愛哭,這次握住少女腰窩的大掌,只輕輕用著力,將人拉離了懷中。
“孤放你出去。”
話音落下,他終捨得放下對少女的禁錮,在少女懵懂困惑的視線中,步履稍轉,自身後暗格裡拿出一塊鎏金制地鉗刻龍形的方狀物件。
殷姝還有些如置夢中般縹緲,她未想到太子當真便放過她了,正思緒飄忽間,卻覺自己柔軟的手心被塞進那塊冷硬的質地。
眼簾微垂,她依稀猜出這是一快可自由出宮的令牌。
他竟給了自己一塊令牌。
可眼下,還有一事……少女眼睫微微一顫,盛滿春水的眸裡有些漾拂。
她的手心裡,不僅有這塊令牌,還有姜宴卿那骨節分明的手。
指尖唯有一點相觸,可似含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旖旎韻味在裡頭。
不光是如此,自己的心似也無規律的跳了起來,跳得讓她面有些燒,全身亦有些發軟。
殷姝抿著唇,怯怯自男子手中縮回了自己的手,又極像樣的福了個身致謝。
“去吧。”
姜宴卿輕笑一聲,對少女這楚楚含怯的動作並未置理,只意味不明補充一句。
“若是姑娘敢跑,被孤抓回來,可是會打斷這雙腿。”
輕飄飄的聲線似羽毛般輕盈,話說著,那銳利寒鷙的目光當真停在了自己腿心處。
打斷腿……
她慌措斂下眸,似也有一股寒意自腿蔓延全身,她不敢再看他的眼睛,趕忙點了點頭迅疾轉身離開。
出了東宮,他便一輩子也不能再找到這個“姑娘”了,自己這腿,他也不可能打斷的……
殷姝心中不斷安慰著,待撲哧撲哧跑至門扉時,鬼使神差的,她放緩了些速度,悄悄側過身回看。
竟見姜宴卿白淨如玉的長指正端著那藥碗往盆栽裡倒。
明亮日光自窗欞射入打在他的身上,似籠了一層光輝,而滾滾的熱汽散泛,愈發氤氳的他隱晦不明,捉摸不透……
怪不得身體一直不好,原來是每次該喝的藥都沒喝進肚子裡。
少女忍不住腹誹,在姜宴卿幽幽抬起鳳眸的瞬間,她身形一閃,似受了驚的兔子般跳了出去。
外面的日頭正高,可三月的天亦有些泛著涼意,殷姝不敢耽擱,去那耳房找回自己的鞋,便一刻不停往宮門趕。
豈料,剛出了東宮大門,卻見有一輛馬車在門外侯著。
而立在馬車旁的兩人……
殷姝凝了凝眼,認出其一是劉德全。
劉德全眼神極好,瞧見了嫋嫋行來的一名女子。
他面無異色,上前道:“姑娘,太子吩咐送你出宮。”
安排人送她?
莫不是一直會盯著她,那她該如何脫身?
罷了,殷姝捏了捏手心裡的令牌,只能走一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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