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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遇見的人也不會是我。”

雷軍跟著她走到角落,怔怔看著她半響才搖頭:“遇不到你,就沒有別人。”

齊悅別開臉,以笑聲掩蓋情緒:“別說笑了,沒有誰離了誰就不行。再者,你沒想過嗎,你前世救下的齊悅沒有活過來,今世我活了,或許我就是沉在河底許久的水鬼。”回過頭,她瞪眼呲牙做鬼臉問他,“你怕不怕?”

雷軍臉上沒有一絲懼怕的神色,他雙手捧住她的臉:“若水鬼都如你這樣暖我心,我甘之如飴。”

齊悅的情緒再也繃不住,淚水奪眶而出,雷軍擁住她,用指腹蹭掉她的眼淚,眼底透著心疼和無奈:“倪霞不過胡言亂語,你怎麼就信了?”

“若她說的是真的呢?”齊悅執拗地問他。

雷軍沉著臉道:“那也是一半真一半假,前世我沒遇到你,但也不會娶她,我前世一定過得很苦,所以才有今世補償我遇到你這個暖心的水鬼。”

齊悅被他的話惹得想笑又笑哭,心中卻再無一絲陰雲,她吸著鼻子問他:“我現在是不是特別難看?”

她的眼淚掉得太快,雷軍用指腹擦不及,用衣袖又擔心蹭疼她嬌嫩的肌膚,一時焦急又心疼,聽了她的問題就沉著臉點頭:“你哭起來難看,笑起來最好看。”

齊悅只聽了半句就惱了,哼了一聲背過身:“難看你就別看!”

女人問男人自己是不是難看,那不是要他肯定的,而是要他開解,要他誇讚的。

可惜她的男人是個鋼鐵直男,齊悅氣惱地從從口袋裡翻出手帕用力擦臉,力求一點淚痕都不要留下,但中途卻被雷軍奪了去,他擦拭的動作很輕,一邊哄著她:“別生氣了,都是我不會說話。”

感受著他指間的溫柔,氣惱消失,齊悅忽然有些心虛:“你會不會覺得我太作?”

雷軍聞言卻笑了:“我喜歡你對我撒嬌,也只能對我一個人撒嬌。”

齊悅被他的前半句擊中了心房,瞬間有煙花綻放,但他後半句又把她擊回現實,她握拳砸他的胸口:“你也太霸道了,我要是衝我媽和外婆撒嬌你也要管嗎?”

雷軍認真思考了一下,不太情願地道:“女人就算了,但你只能對我一個男人撒嬌。”

齊悅哭笑不得,心底又暖得要命,她吸了吸鼻子:“男人從來都喜歡善解人意的,從沒見過你這樣把女人撒嬌當特權的,你別是哄我?”

聽著她透著一絲鼻音的嬌糯聲音,雷軍心裡軟得一塌糊塗,他低頭親著她的唇角:“我就想把你嬌寵,以後就沒人能把你搶走。”

齊悅立馬推開他,迅速看向四周,見無人能窺見這個角落才鬆了口氣,又瞪他:“你要是把我寵得太過,撒嬌過頭成了嬌蠻,以後有你受的。”

“我只怕你寵你不夠。”他凝著她的眼睛說道。

齊悅仰頭眨了眨眼,將水汽逼回眼眶,望見稠密的雪花落了雷軍滿身,就連頭上都白了,她猜想自己的頭也怕是白了,牽起他的左手,笑問:“咱們算不算執手到白頭?”

雷軍怔了一下,抬起右手彈開她帽子上的雪花,嚴肅道:“落了雪會受寒,咱現在回家。”

所有的浪漫被他親手彈開,齊悅哭笑不得,用執拗地握著他的手放入自己的口袋暖著:“沒有白頭,至少要執子之手,不許反對!”

白白的雪花落在他的眉眼上,卻透出暖暖的笑意,他反握住她的手放入自己口袋:“我的兜深,暖和些。”

齊悅要的是個意境,至於手在是誰的兜裡,她並不在意。

牽著手,暖著心,兩人嘎吱嘎吱地走在雪地上,留下兩串腳印,一隻大,一隻小,卻分外相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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