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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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子亦穿的牛仔九分褲, 正好勾勒出她姣好的腿型, 還能防蚊蟲，李哥就沒有這麼幸運了，早上以為只要出來拍拍大壩, 就穿了一條運動短褲，哪知道還有這種意料之外的事, 現在才剛走進來沒多久, 腿上就被蚊子咬了好幾下。

“莉莉？”舒子亦邊走邊喊, 生怕錯過莉莉的蹤跡，每走一段路都扒開蘆葦叢看看。

舒子亦走了一大半了，再往裡怕迷路, 她拿出手機想看看導演那邊有沒有訊息，“啊……”

鏡頭前的舒子亦看到沒有一格訊號的手機，思維都停頓了一秒。

“沒有訊號。”她沒有對著鏡頭，只是繼續朝蘆葦叢深處走。

這麼長的路程，李哥都跟得有些累了，他喘了兩口粗氣，趕緊跟上前面的舒子亦。

黃綠的蘆葦瘋長，頂部的小穗隨風飄搖。

烏髮少女好似一隻精靈，穿梭在足有人高的路蘆葦中。

累是累了點，但拍出來是真好看，跟電影似的。

李哥暗想，視線和鏡頭一起轉移到舒子亦本來白皙的腳丫上。

她面板很嫩，平時磕著碰著都是一塊紅印很難消去，現在只穿了一雙細綁帶的涼鞋，腳趾和腳背都露在外面，時不時有樹枝劃到，留下一道一道的紅痕，看起來嚇人得緊。

舒子亦渾然不覺，還在叫著江莉莉的名字往深處行進。

“舒老師。”李哥剛開口，就看到她將食指豎在嘴唇上。

“？？？”李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滿臉問號。

舒子亦噤聲聽了一會，才用氣聲道：“好像有人在說話。”

有嗎？

李哥還在靜神傾聽，舒子亦已經徑直朝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他扛起攝像機，任勞任怨跟在後面。

江莉莉是在最茂盛的一片蘆葦邊被發現的，她腳上全是泥，腳踝還腫了起來。

“舒老師。”一看到舒子亦來，莉莉的眼淚就跟豆子似的止不住了，她含糊地喚了一聲，哇哇大哭起來。

“舒老師在呢。”她沒有問莉莉怎麼會走到這裡來，也沒有問她腳上的傷，只是溫柔地哄著孩子，眉目低垂。

莉莉在安撫聲中漸漸止了哭聲，但還是一抽一抽地，舒子亦幫她擦乾臉上的淚，蹲在莉莉身前，“來，老師揹你回去。”

莉莉很輕，趴在背上幾乎沒有什麼重量。

“莉莉怎麼想到到這兒來的呀？”舒子亦本來聲音就柔和，此刻還特地放緩了語氣，將莉莉剛剛的恐懼也減輕了幾分。

“聽說這裡有蘆葦花，想帶給高老師看。”莉莉的聲音越說越小，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舒子亦卻笑了，“這樣啊。”

她低頭，視線落到莉莉手中始終不願放開的蘆葦花上，笑意淺淺，語氣篤定，“高老師一定會喜歡的，那莉莉也不要讓高老師擔心，下次出來玩要叫上老師一起哦。”

莉莉也知道自己做錯了事，趴在舒子亦背上重重地點頭。

李哥依然跟在她們身後，夕陽給孩子和大人的頭頂都鍍上了一層暖黃色的金邊，一大一小小聲說著話，不緊不慢地朝來路走。

剛有訊號，舒子亦就拜託李哥給導演那邊發了訊息，三人回來時大家都在等，莉莉已經睡著了，臉上猶有淚痕，手上還握著蘆葦花不願意放手。

“這是她給你的。”看高俊安迎上來，她才放心地把莉莉交給他。

高俊安一怔，看著孩子手上的東西，眼裡泛起一絲動容。

橫吾小學的秋遊有驚無險地度過，回程大家興致都不高，於歌手就在後面給大家唱歌助興。

大部分唱的是她這幾天教過的兒歌，孩子們也會，脆生生的童聲迴盪在耳邊，聽得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