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武器之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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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出口，而是頓了頓，神神秘秘地說道：“武器。”

秦雲的眼神赫然一變，一陣威壓隨即升起，道：“快拿出來看看！”

瓏兒嚇了一跳，膽戰心驚地從大衣內側的口袋裡拿出了一副針，遞給秦雲。

秦雲接過，仔細地翻看著。不時還用源晶綻放出的光芒試探，然後靜默不說話。整整五分鐘後，他才把這一副針歸還給瓏兒。

瓏兒嚇得大氣不敢出，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尊師……不能帶嗎？”

“武器。很好，是武器！”秦雲不露山不露水地說道。語氣是那樣的平靜，不過在瓏兒聽起來，卻極其的怪異。

“真是出生牛犢不怕虎啊。你知道嗎？武器，在星士界裡，是一大忌諱！”秦雲嚴厲地瞪了瓏兒一眼。

“忌諱……為什麼啊尊師？這可是我……這幾年來的心血研究。我很詫異，為什麼人類不能擁有武器。那些獸類混身都是武器，有角，有刺，有鉤，都能夠戰鬥。要是人類沒有源流，沒有星力，那就是幾萬年前，那時候人類還是上古神獸們的奴隸，連人權都沒有！現在人類有了自保之力，為什麼不能有武器呢？”

“你分析的沒錯，”秦雲嘆了一聲，“但是，武器對於星士來說，就像羽毛一樣，毫無攻擊力。人類都有了源流，還需要武器？星士們不怕，受到同類的嘲笑？星神將星力賜予我們，星源將源流賜予我們，讓我們擁有了主宰世界的力量！人類還使用武器？這是對源流，對星力的不認可？這是對星神的褻瀆，對星源的汙衊！”秦雲嚴厲道。

“星神？啊，這樣啊……”瓏兒被嚇得不輕。他明白自己的老師很嚴厲，但這樣恐怖的批評，他還是第一次見。不能夠帶上自己的武器，他的心底無比的失望。同時還有疑惑，憑什麼武器和星力不能同時使用？

“這，是屬於星士的尊嚴！只有野蠻人，也就是沒有源流的人，才會使用武器！”秦雲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我們起碼要做一個有尊嚴的人。這份尊嚴，要從小培養。雖然你還不是星士，但是，也要擁有成為星士的基本素養。星士界有一句俗話，叫‘原始人用武器能自保，狗吃屎能長大。’這是很粗鄙的形容。你也可以從這一方面理解，人類文明在進步。而武器，是萬年前就淘汰了的東西。它不再重要。”

“原來是這樣……”瓏兒點點頭，彷彿明白了什麼。“那我的武……”

“帶著吧。”秦雲別過臉去。

“真的？”瓏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秦雲沒說話，只是不可見地嘆息了一聲。

“耶~爸爸我走啦~”沒有等秦雲說出發，瓏兒已經衝到門口，翻身下樹。已經不見蹤影，那些興奮的歡呼依然在樹蔭下響徹。

“我要去宗門~我要變強大~……”

秦雲和張文峰四目相對，不約而同地搖搖頭。

“太真了。”

“七年了，不真也真。”

“七年了，兄弟對不起你。瓏兒對你的情感讓我嫉妒。”

“雲兄，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