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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內卻有酸水翻湧八丈高。那晚李霽俠那癲狂的模樣她記憶猶新,看起來精瘦的他發起瘋來居然力大無比,兩名侍衛根本按不住他,最後還是馮駕自己上手拿繩子捆了他走的。
直覺告訴薛可菁:李霽俠不是身體有毛病便是精神不正常,就算討厭自己的手段,那也不是正常人的反應,那是他自己或許都無法控制的衝動。
原以為李霽俠是厭惡女人,同那狎玩男童的踏雲樓東家趙老六一樣,碰到女人就會犯惡心。可看見李霽俠娶親和今日歸寧的愜意神態,他似乎又很是滿意他與薛可蕊的這門親事。
細細觀察過了,薛可蕊的確沒有小鳥依人,未語淚先流,楚楚可憐的模樣和預兆。薛可菁想,薛可蕊一定沒有看見過李霽俠那發狂的瘮人模樣。
隔著寬大的廣袖,薛可菁將羅帕擰成了一根繩,她垂下了眼,不想再看堂中的笑語嫣然——再讓她陪著薛可蕊笑,這實在是讓人備受打擊的一樁事。
……
家宴是在主屋的花廳裡舉行的,薛可蕊歸寧,這是一樁大事,就連大房嫁了人的薛可雲也趕了回來看望自己的堂妹並高貴的堂妹夫。
李霽俠由薛家的男人們陪著,坐在最上首的圓桌。薛可蕊則與母親嬸嬸,和眾姐妹坐在近處的另一桌,一家人酒酣耳熱,談性正濃。
“三姑爺,你也知道,你岳父家是做馬匹買賣的,節度使大人的戰馬都是靠咱薛家馬場提供。可是近日來西番鬧災,不少流民來到涼州城,偷雞摸狗拿百姓家的衣衫、吃食不說,連我們薛家的馬場也有人來偷!”
說話的是大伯薛誠,他與他的大兒子負責管理薛家的西馬場,在狄臺草場的深處,那裡是涼州城的西大門外,人煙稀少,受西番流民騷擾許久了。薛誠父子輪流值守馬場,早已苦不堪言。
“咳!我仲父就是愛瞻前顧後。”李霽俠啪地一聲放下酒盞,滿目鄙夷。
“我早同他建議,陛下希望天下大同是沒錯,可咱涼州不比旁的地方,此處番夷太多,勢力太強,一味懷柔只會適得其反,讓涼州的漢人吃盡苦頭。如若各安其所還能勉強忍受,如若遇上天災,周邊的番夷群起而湧入涼州,你讓涼州城如何能負擔!”
李霽俠眉頭緊蹙,他以手肘撐起半邊身子湊近薛恆,“岳父大人,小婿記得您有開鏢行,咱們薛府的家丁應該很能打才對,怎的也守不住區區一個馬場?”
薛恆苦笑,捻起鬍子就朝李霽俠大吐苦水:
“我說姑爺,咱老百姓有句話不是說了嘛,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只有千年做賊的,哪有千年防賊的?幾個番人,夜黑風高的,今日子時來,明日丑時來,今日翻東牆,明日鑽狗洞。馬場又不小,家丁再能打,也架不住天天貓捉老鼠的繞啊。這不過兩月,馬匹便被偷走十來匹,馬嚼子,馬掌,皮鞍子,就連韁繩被偷走的都不計其數。這些東西瞧著小,他們偷走賣鐵賣皮,積少成多也能狠賺一筆,我們薛家馬場損失的可就大了去了!”
“嗯,岳父大人勿憂,小婿掌右屯衛符節,明日撥出三百軍士替岳父大人您守馬場一月如何?”
聽得此言,薛可蕊驚,李霽俠行事恣意,薛家馬場非軍用馬場,他竟如此隨意就將藩鎮的軍隊撥出來公為私用。調兵遣將這種事是節度使馮駕的職權,李霽俠作為右屯衛統領,除了嚴格執行馮駕的佈防安排,有何理由調動馮駕原本就做好的用兵安排?
薛可蕊心急,當場就直起了身:“夫君,且慢!”
李霽俠轉頭,滿面疑惑地望著薛可蕊。薛可蕊來到李霽俠身後,低頭衝他輕聲說道,“你調兵,干係重大,最好先問問節度使大人的意思再說。”
李霽俠笑,大手一揮,“娘子擔心什麼,符節在我手上,我想怎麼調便怎麼調。不就幾個毛賊嗎?我屯衛軍拿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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