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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把涼州的百姓都攆了出來,要他們參加在這裡舉行一場重要的“安民儀式”。
點將臺的一側烏泱泱坐了一大群契丹人,正中央的一位,生得五大三粗,身長九尺,腰闊十圍。豹頭環眼,滿面的絡腮鬍被那倨傲的表情撐得根根直立,一看就知是個狠角色。
這位居中者氣度不凡,被眾人群星拱月般圍在正中央,尤為鶴立雞群。薛可蕊想:他或許是契丹人的某位貴族,仰仗自己非凡的出身,便能如此耀武揚威,或許甚至他就是契丹王的某個兒子。
薛可蕊對契丹王的兒子不感興趣,而高臺上,端坐這名狠角色旁邊的人,才是真的吸引住了薛可蕊的全部注意——
那是一名女子,她身著契丹人傳統的左衽袍,那袍面描金繡鳳,腰間革帶綴滿珠玉。她雲鬢高聳,額間一顆男子大拇指蓋般大小的貓眼石璀璨奪目,襯得她愈發美豔,讓人挪不開眼睛。
女子鳳眼半彎藏琥珀,朱唇一顆點櫻桃,正千嬌百媚地靠在這名契丹貴族的胸前,與那面目猙獰的男人眉目傳情。
薛可蕊的呼吸停滯了。
她怎麼也想不明白,分明離開涼州數月之久的薛可菁怎麼又回來了涼州,而眼前的她腰肢纖細,哪裡還有半分懷孕的模樣?更為詭異的是她與一名“黑羅剎”般的契丹人打得如此火熱,可是她的夫君唐紀又該怎麼辦呢?
薛可蕊參不透這其中的委原,不過,不多時她便從點將臺上那名說著漢話的契丹官吏口中得知,這名“黑羅剎”乃契丹王的二兒子,赤驍。作為契丹王的代表,今日領著自己新納的妾室,是來觀禮安民儀式的。
再次見面的薛可菁居然成為了契丹二皇子的妾室?
薛可蕊的心沉到了谷底。
她似乎猜到了薛可菁與唐紀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而薛可菁在此次契丹王攻入涼州城事件中究竟起了什麼作用。
薛可蕊心底的震驚難以言表,直到她看見一隊漢人軍士被押上了點將臺。依舊是那名契丹官吏用不大標準的漢話向現場的涼州百姓解說:
這些都是冥頑不化計程車兵,他們不肯服從我們最偉大的契丹可汗,所以今日便在此將他們梟首示眾,以儆效尤!
不等眾人回過神來,便聽得臺上一陣刀風乍響,數十顆人頭齊齊落地。
薛可蕊腳下一軟,倒進身後一隻強健的臂彎。
“夫人……咱們快走,南向的契丹人撤了。”
護衛謝衝正壓低了嗓門同她說話。
薛可蕊心慌氣短,只覺得自己的胸腔裡空落落的沒個著落。她說不出話來,只能死死捂著自己的心口,衝謝衝輕輕點頭。
謝衝頷首,正要攙著薛可蕊暗自離開,可是沒等他動作,薛可蕊卻突然背脊一僵,再不肯走了——
點將臺上的屍首撤了,又換了一波漢人百姓被押上了高臺。而這一回,薛可蕊分明看見了她等候多日未曾得見的父母與兄弟薛戰。
他們都穿著契丹人統一配發的粗布囚服,身帶枷鎖,腳捆鐐銬。薛恆和王氏低著頭,看不清他們面上的表情。唯有薛戰一直高高昂著頭,怒目圓瞪地望著距離他們不遠的,端坐高臺另一端的契丹官員們,並他的二姐,薛可菁。
儘管隔得很遠,薛可蕊依然伸長了脖子,貪婪地望著高臺上那並不偉岸的父親,纖弱委頓的母親,和她那永遠鬥志昂揚的小弟。
淚水模糊了雙眼,她知道遠在南方的他們,是為了參加自己與馮駕補辦的親迎儀式才回涼州的。可沒想到的是,馮駕的這道喜訊,竟然成了他們薛家二房的催命符。
薛恆一家是隨馮予一道回涼州的,可究竟怎麼又落入了契丹人手中,馮予又去了哪裡?薛可蕊已不得而知。唐紀既然早已叛變,涼州外圍想來必定早就落入了契丹人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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