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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巴號啕大哭——
他從來都不會停止欺騙她,就像現在,她真的好難受……
而此時馮駕的心裡,滋味也不好受。他坐在地上,抬手撓著自己的頭,心頭有巨浪滔天。
那簡陋的寬面春凳上,點點猩紅刺痛了他的眼睛。
初始的震驚早已轉化為頹唐,後悔與沮喪將他緊緊包裹。他究竟作下了什麼孽,要如此傷害他身邊兩個至親的人……
如今看來過去那三年的世子嬪生活,是薛可蕊的噩夢,也是他馮駕的噩夢。
“蕊兒……對不起……早知如此,我便不會在這硬邦邦的春凳上就……”
馮駕滿臉愧疚,他蹲下身來,湊近薛可蕊的臉,溫言細語地衝她道歉。
臨別前於荻臺,她那般架勢,他只當她早已知人事,男歡女愛本就乃人之天性,二人久別重逢,她一番刀來劍往,激得他失了魂,一腔熱血盡衝大腦,只想狠狠發洩一番他對她的入骨相思。
可萬萬沒想到的是,自己只顧一己之慾,徹底忽略了她的感受。要知道她還是一大閨女,說什麼也得給她一個真正的洞房花燭夜才對啊!
聽得他認錯,原本心裡就憋屈的薛可蕊愈發有了決堤之勢,眼淚汩汩往外湧,她抬起手,捏起棉花般的粉拳,衝馮駕那大敞開的胸膛亂雨般地砸了過去:
“你個騙子!你又騙我!”
“對不起,蕊兒,我真的錯了!”馮駕單膝跪立春凳前,低著頭,面上的懺悔之色明明白白。
“你說你是鳥嗎?”
馮駕驚,這沒頭沒腦的一句又是什麼意思?
“……什麼?”
馮駕一臉惶恐,腦子裡轉得飛快,生怕有什麼錯處被自己遺漏。
薛可蕊抬手捂著臉,悲不自勝:
“你個滿嘴跑馬的混球!只有鳥吃鏤金龍鳳酥才須得磨蹭這麼久,這分明都夠我吃一碗玉尖面了……”
“……”
上房裡的動靜實在有點大,院內幹活的僕婦丫鬟們開始頻頻走神。
念夏把馮駕的皂靴同汗衣一起放入水盆準備一同洗了,後廚的蔣婆子送來了給馮駕準備的烏雞湯,卻沒有人來迎,只由著那蔣婆子立在天井當中開始進退兩難。
馮狀立在一旁看得吹鬍子瞪眼!
太多人守在院子裡有礙觀瞻,於是,馮狀虎著臉,大刀闊斧將抱松園的僕人們統統都放了假。他讓丫鬟僕婦們趕快回房,只留了兩個身強力壯的婆子在耳房裡等候馮駕的傳喚。
待一切安排妥當,月牙兒早已掛上了樹梢。
馮狀揉了揉忙得痠軟的腰背,踱步來到院門口的桂花樹下。他抬頭望了望半空中清冷的月牙兒,揚起了嘴角:
“大人……他可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瞭……”
第一三零章 夫人
懷香傍晚便聽說薛可蕊跟著堂少爺回來了, 她興奮難當。
門房的小廝笑眯眯地告訴懷香, 三小姐去抱松園上房了,一會就能回秋鳴閣。懷香眼裡熱乎乎的, 可勁地衝那小廝點頭。被滯留在馮府,一年不見主子,怨不得懷香如此激動, 她實在等不及想要馬上見到自己的三小姐了。
可是從紅霞滿天, 等到月上中天,懷香也沒能見到薛可蕊。實在等不了了,懷香便主動尋來了抱松園,卻見馮狀痴呆呆地立在院門口,對著一輪明月暗自抹眼淚。
“狀叔,您這是怎麼了?”懷香跑得氣喘吁吁,大老遠便衝馮狀招呼。
“狀叔, 我家小姐……”
“噓——”見懷香奔來, 馮狀忙不迭衝她擺手,示意她噤聲。
“咳!喊什麼喊!鬼攆來了?”
馮狀眉頭緊鎖, 啐罵懷香大驚小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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