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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赤朮終於來了,他是應詔來王庭議事的。他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輕輕柔柔地安撫薛可蕊,讓她放心,膳食司的事皆已安排妥當。
薛可蕊第一次沒有為赤朮在夜晚來看她感到緊張和厭惡,她滿懷振奮和感動,破天荒主動為赤朮斟了一杯茶,她笑吟吟地勸赤朮在她房裡喝茶休息一會再回去。
赤朮端著茶,望著薛可蕊笑得一臉古怪:本王為你做了這麼多,也就只配坐這裡喝杯茶?
薛可蕊一噎,愈發為難,她知道他意有所指,心底竟然升起一絲愧疚。明日待迪烈一嚥氣,馮予便要帶她走,在她滯留涼州這段時間,若是沒有赤朮的庇護,她還真的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
這樣想著,薛可蕊便立到赤朮的近前,衝他盈盈一拜,低眉順眼,放軟了聲音道:“奴婢會將殿下永遠銘記在心……”
赤朮隻手端著那茶盞,頓在了半空,他面上的神情晦澀,看不出喜怒。
或許是覺察到自己的回答不能讓他滿意,薛可蕊正絞盡腦汁想再編一點好聽的說給赤朮聽,卻見赤朮沉著臉直起了身:
“你且休息,本王先走了。”
赤朮說得淡淡,似乎心裡有事。
薛可蕊卻是一驚,直覺是自己讓他不高興了,便張口想說話。
赤朮卻再不滯留,抬步便往屋外走,一邊走口裡一邊撂下一句話:
“薛可蕊,你要記好了,你曾經對我說過的每一句話。”
薛可蕊抬眼看他,看見他眼底閃著光,似有千言萬語。可是薛可蕊哪有心思去猜赤朮究竟在愁什麼,怨什麼,她只要赤朮能記得他要去“毒”死他親爹的承諾,不會壞了她與周采薇的安排就好。
於是薛可蕊忙不迭點頭,一臉討好的笑,張口說得肯定,“記得的,殿下,奴婢自然記得自己的身份。”
赤朮點頭,他面無表情,深深看進薛可蕊的眼,一撩袍,轉身離開了落英院。
……
第二日才過了午時,薛可蕊便早早就穿戴好了。為著今晚迪烈的宴請,她特意換上了一身俐落的墨綠色胡服,因為胡服有著分叉的下襬,裙襬也夠短,露出一截羊皮小彩靴。髮髻高束,緊衣窄袖,實在是離家出走,漏夜潛逃的最佳必備裝扮。
赤朮第一眼看見一身墨綠色騎裝打扮薛可蕊時,眼中那意味深長,又忍無可忍的笑將薛可蕊的臉燻得通紅。
“你什麼意思?”薛可蕊生氣了,豎起眉毛惡狠狠地兇他。
“你知道嗎?你這樣露出四條細胳膊腿兒,就像一隻穿著衣裳的大青蛙。”
“你……”薛可蕊氣鼓鼓地白了他一眼,懶得理他。
見她不高興,赤朮忙不迭道歉:“小娘子莫氣,是本王眼拙,青蛙哪會穿衣裳,分明是我赤朮的小嬌娘才對。”
說著他興沖沖地一把撈起她的手,握在手心,溫情款款地說:
“今日怎的想起如此打扮?知道的明白你是去赴宴,不知道的還會以為你是要去陪本王賽馬。”
赤朮問得隨意,卻叫薛可蕊的心跳瞬間漏了兩拍。
“誰說胡服只能賽馬穿?衣裳而已,我想什麼時候穿就什麼時候穿!”
薛可蕊暴怒,裝腔作勢地喝斥他以掩飾心底的不安。
不過赤朮對薛可蕊確實好脾氣,他並不生氣,只小心翼翼地扶著薛可蕊圓那滾滾的腰,將她扶上馬車後,再緊緊拉著她的手,一言不發地坐著,一刻也不肯放開。
沉默良久,就在薛可蕊愈發氣急,用盡吃奶的力氣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時,赤朮再度開口:
“小娘子是本王的心尖肉,不過一件窄袖袍,哪怕你想要一件鳳袍,我赤朮也會上刀山下火海給你奪來。”
薛可蕊一愣,抬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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